进来的消息,知道大事不好,就让女儿高玉淑换了宫人衣服,派几个心腹保护,想要趁乱混出城外去。
结果天都还没有黑,女儿就被鲜卑人给送了回来,而且衣衫不整,半只袖子都已经被撕破了。
这幅样子,在乱兵之中还能遭遇到甚么事?顿时克氏就双眼发黑,耳朵都嗡嗡的听不清楚了。
“我苦命的孩子。”克氏抱着女儿痛哭,她想起抛弃她们的丈夫,泪只能一个劲的流。
“哭哭哭,哭甚呢!”位氏的手里的鸠杖敲在地砖上,咚咚作响。
“如今大王还未死,你们一个个就哭丧着脸!”位氏提高声音喝道,撑着鸠杖,指向抱着女儿哭泣的王后,“还有你,身为大王嫡妻,不但不出面稳定人心,反而带头哭泣,用心何在!”
高玉淑被鲜卑人送回来才没多久,想起一路上的鲜血和杀戮,在母亲怀里忍不住颤抖,听到祖母呵斥的声音,咬牙切齿。
“说起这事,那也应该是由太后来才是!”她从克氏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祖母是王太后,可不是高句丽的国母,比阿娘名正言顺多了,为何要阿娘出来主持大局?”说着她瞧着那些还在抹泪的嫔妃们就冷笑,“连大王都走的远远地,不敢和鲜卑人碰面,和阿娘又有个甚么关系!”
高玉淑想起被送回来的路上那些鲜卑人笑高句丽王是个孬种,打不过丢下一屋子女人跑掉了事。她那会气的想哭,但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明明就是男人不顶事,为何还要拿女人来顶罪?
“你——!”位氏没有想到高玉淑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气的狠了,拿起鸠杖就在她身上打了好几下。
“太后息怒!是妾的罪过!”克氏瞧见女儿被打,连忙扑过来,挡在女儿身上。
秦萱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老的吆喝着要打人,年轻妇人们左右拉扯的热闹场景。
“这是在干嘛?”秦萱瞧见这热闹的,不由得笑着发问。
突然一个鲜卑人进来,原本还闹哄哄的女人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个个瞪大眼睛瞧着她。
“是你!”高玉淑记得秦萱的,那个把她捆起来的男人!
“你认识他?”克氏低头问她。
“阿娘,就是那个人把我给抓起来的!”高玉淑道。
克氏一听,立刻拔下头上的簪子横在自己的脖颈前,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但是手还是忍不住发颤。
秦萱看到这一屋子盯着米老鼠发型的女人,顿时有些无语。高句丽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臣服汉家,所以衣饰上也是和汉人学的。这屋子女人,都是将头发梳成类似米老鼠一样的发髻,头发在头顶结髻,发髻两旁是大大的发缳,面上涂了厚厚的□□,眉毛画到尾部轻轻上挑,显出几分妖娆来,身上的锦衣也是魏晋的模样。
可惜她是没有这么个福分穿上了,也不想穿,层层叠叠一大堆,到时候路走快些说不定还把自己给绊倒了。
那些个女人个个满脸□□,在眉心脸颊和下巴的位置都点上了鲜红的花钿。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你是何人,不准胡来!”高句丽王后连忙挡在女儿面前。
她手里尖利的簪尖对着自己的喉咙,想用自己的命来保护怀中的女儿。
“……”秦萱一阵无语,她只是来看看,不是来做什么的,就算有,她也没作案工具。不过瞧着眼前的贵妇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她又觉得头疼。到底是什么会让这些贵妇会傻兮兮的觉得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会有用?
“我只是来看看。”秦萱笑道,她说着双手抱胸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她说完就对着那些贵妇一顿猛看。
众人见秦萱只是真的过来看看,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不禁放心下来。有些妃子原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