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一怒之下干脆想着与其忍着,不如干脆杀了了事。当年母亲就不是这样,那两个嫡母太碍事了,轻飘飘几句话就让阿爷动手,把两个嫡母给亲手杀了。

    “……”宇文氏一看妹妹那张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看到阿娘把那两个都弄死了,可是都是她动手的么?这一个两个哪个不是阿爷亲手杀了的?”

    宇文氏父亲的那两个正妻还真的都是他自己亲手杀了的,爱妾只不过是在他面前掉几颗眼泪罢了。

    “可是那样也太麻烦了。”伏姬辰还有话不敢说,瞧着慕容泫哪个模样,怎么可能会因为外人就对那个汉人动手?当年阿爷肯为了阿娘的眼泪杀人,那是因为喜欢阿娘,那两个女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够格,但这里不一样,真要斗起来,不管内外都是她吃亏,与其这么忍着还不如杀了算了。

    “麻烦也得忍着!”宇文氏险些被自个妹妹的这句话给气死,“这可不是阿爷的地方。他是三郎的亲兵,现在手下好歹也带着百来号人,是你能够轻易动的么?”

    “难道就只能这样?”伏姬辰哇的哭出来,她容貌像父亲,哭起来也不好看。

    “……当然不能。”宇文氏抽出一条帕子让妹妹擦脸,“但是也不能这么算了。”

    “可是燕王都不管这事了……”伏姬辰抽噎着。

    宇文氏和伏姬辰也想过,燕王慕容奎说不定会来管这件事,但是实际上,慕容奎根本就不搭理这些小事。只要儿子能够上阵杀敌就好,至于他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慕容奎那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我听说秦萱这个人,年幼的时候在家族里头,和人关系极其恶劣。”宇文氏这些还是费了大力气才打听出来的。秦萱是十三四岁从原先的宗族集聚地迁到大棘城,才有了后来的这一切。

    秦萱对自己的过往很少提起,就算提到也不过是两三句话,真正说的多的是秦萱的阿婆。秦萱的阿婆贺拔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所以正好方便宇文氏派人打听了。

    宗族对汉人有甚么样的约束力,宇文氏听说过。就算是匈奴人和鲜卑人,也不能随意抛开自己的部落,部落里头的那些人对族人可是有很强的约束力。

    既然想要借慕容奎这把刀来杀人行不通,那么不如干脆换一个做法。长辈们来了总要给点面子,不然在汉人里头这个名声也算是臭了。

    “把宗族里头的长辈给接过来让他有些事做,说不定我们还能看一些好戏。”宇文氏笑了笑,汉人有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觉得非常对,只要秦萱还有那么些良心,不那么狼心狗肺一点,就够他受的。

    “……嗯。”伏姬辰听着姐姐这么说,点点头。

    石赵的事揭过去之后,接下来的就是宇文部的事了。常言道先礼后兵,胡人里头固然没有几个讲究这个,但两个部落之间都要打兼并之战了,自然都要互相摸摸底细。

    一时间,不管是慕容还是宇文都没有动。

    慕容泫这段时间一面令人盯紧了慕容煦和宇文氏,一面自己留在府中来照看秦萱。慕容煦和宇文氏那里,安排的不是多高的人物,在世子身边地位太高不容易安插人,也不是很容易被策反。不过就是些扫地的小丫头和马厩里头的人。别小看这些人,甚么时候世子和世子妃见过了甚么人,甚么时候用马,又甚么时候回来,这些消息凑到一堆,够得到不少的信息了。

    他手里端着药,哄秦萱喝药。

    给秦萱治病的医者是他令人特意找回来的,打算到时候就送到慕容奎那里。现在先给秦萱治病,药汤温热,正好可以入口。慕容泫手里拿着勺子和哄孩子一样对着秦萱,“来,乖,把这个喝了。”

    秦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慕容泫手里乌黑的药汤,这会药汤没那么烫了,一股药香在室内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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