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要谨守什么君子之约,除了搂搂抱抱和摸个小手之外,二人竟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也没有。

    但这并不算什么,自诩君子的人肖妩见得多了,像唐泛这种也不是没有过,让肖妩纠结的是另外一件事。

    唐泛现在已经喜欢她,喜欢到片刻也离不开她了,不仅出门要带着,连她去解手离开的片刻工夫,回来也会看见唐泛一脸惶急四处张望地在寻找自己,嘴里还喊着“阿妩你跑哪儿去了,没看见你,我什么事都做不了”这样的话。

    肖妩原本也挺喜欢唐泛俊雅面容和翩翩风度的,可相处久了,发现这男人一张皮囊下面竟然是这种黏黏糊糊的性子,她被缠得久了,真是胃口都倒尽,哪里还喜欢得起来。

    唯一聊可安慰的是,唐泛办什么事情都不避着她,包括公事在内。

    所以这几日肖妩不仅得知苏州知府胡文藻已经投向唐泛,而且还知道唐泛背后的大靠山,其实是当年西厂厂公,如今的天子近臣汪直,唐泛还告诉她,苏州商会送上来的金银财宝,已经被他送到京城去给汪公公了。

    但让肖妩郁闷的是,因为唐泛缠她缠得紧,他身边那个锦衣卫一双贼眼又太过厉害,自从进了官驿之后,她竟然找不到向陈銮那边传递消息的机会。

    唯一的一次,她趁着唐泛带她出门之际,在一间银楼里将消息设法传递出去,但最后也是石沉大海,并没有得到陈銮的丝毫回应。

    肖妩开始慌了起来。

    她不是害怕自己完成不了陈銮交给自己的任务,而是担心陈銮相信了这些满天飞的谣言,觉得自己倾心唐泛,靠上唐泛之后就背叛了他。

    陈銮是一个疑心病多么重的人,又是如何心狠手辣,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单看吴江城外那些一天天减少的灾民就知道了,为了利益,陈銮连皇帝老子和朝廷钦差都敢糊弄,更不要说她区区一个女子。

    就算长得再美,对于男人的区别,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随手可扔的玩物,又或者价值高点的玩物罢了。

    她的心神不宁,连唐泛都发现了,还以为她生病了,不仅亲自端汤送药,还守在床榻前不走。

    要是换了别的女子,碰上这样一往情深的郎君,只怕早就感动了。

    但肖妩没有。

    唐泛越是对她好,她反而越担心陈銮那边怀疑自己的忠诚。

    看着她因为浅眠而有些苍白憔悴的脸色,唐泛的担心溢于言表。

    “阿妩,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虽然我不是苏州的父母官,可你有什么麻烦,我总归还是能解决的,你再这样下去,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他的表情真挚无伪,而肖妩又心事重重,也并没有觉得不妥当,反倒还在冥思苦想要如何摆脱唐泛以及出去报信。

    肖妩勉强笑道:“大人,我有些胸闷,想躺一会儿。”

    唐泛摸摸她的额头,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捋到耳后去,温柔道:“那我陪着你。”

    用、不、着、你、陪!

    肖妩几乎想要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好在理智尚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就像咽下一口血。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唐泛起身去开门,却见官驿伙计端着药碗进来,殷勤道:“大人,这是您要的药汤,刚刚熬好的!”

    “你放下罢。”唐泛颔首,他对官驿伙计,自然不如像对肖妩那样来得深情款款。

    “阿妩,吃药了,这是安神定气的,喝了之后你可以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无事了。”唐泛端起碗,小心扶起她。

    以他如今正四品的官职,能做到这一步,着实不容易。

    若换了旁的女子,可能就真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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