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之后,反倒比从前更精神了!”

    汲敏哈哈一笑,也不讳言:“其实还是得有事情做,一忙起来,自然也就没空想东想西了,以前我屡试不第,就容易钻进牛角尖,总觉得这个看不顺眼,那个对不起我,但现在所见所闻多了,再想想从前,简直如同黄粱一梦,羞愧万分,也不知道于乔兄他们是不是还记得我,下次进京述职,若他们还在京城,我得好好上门道歉才成!”

    唐泛:“他们自然记得你,再说你以前不是心情不好么,大家都能理解的,换了谁置身你那样的处境,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科场上运气也很重要,我们只不过是侥幸比你早达一步罢了,你现在能走出来,于乔他们知道了,定然也会为你高兴!”

    汲敏噙笑:“你还是这么会说……”

    “话”字还没冒出来,马车忽然狠狠震动了一下,戛然停止前进的步伐,紧接着外面传来马匹嘶鸣之声,他们所在的车厢猛烈摇晃起来,唐泛他们不得不扶住车厢四壁来稳住身形。

    “大人不要出来!陆公子保护好大人!”席鸣在外面高喊一声。

    汲敏震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也不需要席鸣特别交代,陆灵溪早已长剑出鞘,正紧紧握在手中,一面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刀剑相接的声响从外头传了进来,间或还有席鸣等人的声音:“好贼子,胆敢当街行刺,有种就留下姓名来!”

    对方自然不会回答他,从唐泛他们在里面听到的动静来判断,外头的打斗应该颇为激烈。

    唐泛倒还算镇定,甚至还有余暇安慰汲敏:“子明不必担心,席鸣他们能够应付得来。”

    虽是这样说,他心下却不由皱起眉头。

    要知道席鸣四人可是原先西厂的精英,以汪直的为人,肯定不屑于派几个身手平平的人到他身边,连陆灵溪也说过,如果四人合攻,他一个人估计在他们手下过不了几招。

    然而现在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面的战斗却没有停止的迹象,金戈交接反而如同暴风骤雨越发激烈。

    此时外面夜幕已经降临,庐陵县城虽然算不上小地方,但入夜之后街上肯定也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非是打更的更夫或者巡逻的士兵,这边动静如此之大,巡逻的士兵闻讯很快赶来,却见一辆马车停在街道中,不明身份的双方人马正在激烈拼杀,目测还是不死不休的架势,马车边上已经躺倒了几个人,从服饰上看,不仅有车夫,还有县衙的差役。

    巡卫兵卒一见之下就知道马车里坐的肯定是某位官员,面面相觑之下,他们也不敢贸然退却,又不敢上前掺合打斗,只敢一边让人去求援,一边虚张声势地大喊:“什么人,胆敢在这里械斗,可知官兵到来,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夜袭的人似乎铁了心要攻进马车去,下手都是狠辣毫不留情的,哪里会管兵卒的呼喝,注意力都放在马车外边席鸣几人身上。

    此时马车之内传来喊声:“我乃庐陵知县汲敏,车中尚有钦差大臣在,尔等还不速速回去通禀!”

    巡卫官兵一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庐陵县本身就是吉安府的治所,这些人的消息肯定要比别处灵通许多,钦差到吉安查办科举案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结果人家刚到庐陵县地界,就遇到了刺客,要是上面的人怪罪下来,头一批要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们这些人。

    几个兵卒面面相觑,当即也不敢坐壁旁观了,只得硬着头皮,慢慢靠近那辆马车,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像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倒霉鬼一样的炮灰。

    然而高手拼杀,又岂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前来夜袭的八人之多,席鸣等四人分别围住马车四个方向,一对二,应付得十分吃力。

    眼听着外头的动静越来越激烈,而援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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