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并不怜香惜玉的。

    但谁也没敢张口帮她说话,因为谁也不想被扣上乱党反贼的帽子。

    锦衣卫的凶名的确好用,在场人再多,却个个噤若寒蝉,不敢二声。

    尹骐见势不妙,就想掉头偷偷溜走。

    不过他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马上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名锦衣卫拦住。

    隋州问:“你叫尹骐?”

    尹骐努力在对方冰冷的审视中挺起腰显得更有气势一些:“不错,家父便是兵部尚书,太子太保尹直。”

    隋州仿佛听不懂他的暗示,直接就对左右道:“一并带走!”

    “且慢!”尹骐脸色大变:“不知我犯了哪一条王法,你没权抓我!”

    隋州冷冷道:“既然这女子与白莲教余孽有关,她又是你带来的,谁能证明你跟白莲教没有关系?”

    说罢懒得多废话,他直接挥挥手,左右锦衣卫上前,无视尹骐的挣扎,将他牢牢抓住。

    连同尹骐的同伴,一个也没放过。

    “隋广川,你这条走狗,你敢私自抓人!我要告诉我爹,你等着,我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尹骐大喊大叫起来。

    万党让尹骐来做这件事,一开始不能说是个错误。

    因为如果唐泛稍稍差点急智,又或者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可能这盆污水现在就已经泼在他头上了,等到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唐泛在饭庄跟尹直的儿子为了抢个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尹直充其量就是落个教子不严,唐泛却要背上有辱斯文,表里不一之类的骂名。

    不过现在事情发展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唐泛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

    “大哥,要不要将他的嘴堵上?”薛凌低声问。

    “不用,让他继续喊,反正丢脸的是他老子。”隋州如是道。

    “那敢情好,我让他多叫两声!”薛凌嘿嘿一笑,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他上前冲着尹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叫什么叫!尹阁老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不会连身份也是假冒的罢,先跟我们到诏狱里走一遭再说罢,带走!”

    尹骐一听诏狱,直接吓得魂飞魄散,连叫声都尖利起来:“我真的是尹直的儿子,不信你们去尹府上问啊!”

    刑部一干人等在旁边站着,却完全插不上手,只能从头旁观到尾,眼看着尹骐等人被带走,一个原本很有可能是针对唐泛的陷阱,已经变成一场活生生的闹剧,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

    彭逸春总算松了口气,他歉然道:“大人,今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若非我邀请您过来,也就不会……”

    唐泛摆摆手:“没有今晚,也会是别晚。我刚刚落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如何肯罢休?”

    一股怒火忽然涌上彭逸春的心头,连他这样的老好人都忍不住怒声道:“万党实在是太……”

    唐泛制止了对方接下去要说的话:“丹臣,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掺合。”

    彭逸春年将耳顺,唐泛不过而立,两人之间年龄相差巨大,但现在聆听唐泛教训,被唐泛指点的,却反倒成了彭逸春,不过他对此并没有任何不满。

    彭逸春知道,唐泛有这个资格。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彭逸春才更为唐泛感到不平。

    “大人,”他稍稍冷静了一下心情,道:“若是有人指使言官上疏弹劾您,我愿以自己的清白和头上这顶乌纱帽作保,出面为您作证。”

    “大人,下官也愿以性命和清白作证。”说话的是陆同光,当年唐泛在刑部时,与他交情就不错,不过陆同光为人素来平庸怯懦,不肯担当,这次能主动站出来说这句话,却是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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