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响。

    片刻之后,他重新推门而入,后面跟着苦着脸揉胳膊的卫茂。

    唐泛又好气又好笑:“我说老卫,你要进就进来啊,又没有人拦着你,装什么鸟叫?”

    卫茂苦笑:“小的也没办法啊,托锦衣卫的福,这附近倒是没有人敢放肆,可汪公宅子周围可是一直有人盯着的,我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出来,又不敢动静太大,不过伯爷您这手劲也太大了,我胳膊差点没折了!”

    隋州面无表情,被打断好事,任谁都不会高兴得起来吧,幸而这还是没开始,要是半路还要去开门抓人,那他的火气会更大。

    唐泛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你这种时候找上门来肯定有急事罢?”

    卫茂也不废话,当下就将汪直让他转达的话简单说了一下。

    唐泛听罢紧皱眉毛:“这事有些不妙了。”

    卫茂紧张道:“大人,汪公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

    唐泛摇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罢,他比谁都精,定会趋吉避凶的,我说的不妙不是指他。”

    他又对隋州道:“看来我得去一趟公主府了。”

    隋州没有二话:“我送你过去。”

    隋州要送唐泛,不是怕他在半路发生什么不测的情况,被人劫道或者灭口,京城治安还未坏到这等地步,唐泛虽然现在赋闲在家,也不是随便哪个宵小之辈就可以下手的,而是因为隋州干惯了锦衣卫,熟悉京城大小道路,他可以带着唐泛抄小路,避开有心人的耳目。

    卫茂离开之后,两人就一前一后从后门离开,前往公主府。

    重庆公主府现在也已经歇下了,当值的门房也不例外,天气冷,谁都不愿坐在那里吃风,早早便躲进被窝不愿出来。

    不过因为实在是太冷了,他没能马上入睡,而是翻来翻去,琢磨着白天吃过的炖肉,心里还美滋滋的。

    这时候头顶好似有一片冷风刮过,他缩了缩脖子,心想自己明明关好了门窗,还哪里来的风,顺势抬眼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自己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黑乎乎的,也看不清面目。

    门房吓得大叫起来,但他随即发现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类似呜呜呜的声音。

    其中一人道:“别叫,我是唐泛,几天前周驸马曾请我过来作客,我有急事找公主和驸马,你现在马上去帮我通传一声。”

    这声音的确有几分熟悉,门房想了想,点点头,对方这才松开手。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您是……唐阁老?”

    此时桌子上的油灯被点亮,借着微弱的烛火,他终于瞧见对方的模样。

    还真是唐阁老。

    可这……这……他们这是翻墙进来的吧?

    大半夜的,堂堂内阁宰辅不走正道,反倒翻墙摸进别人家,这合适吗?

    门房瞠目结舌,便见唐泛身边那人冷冷道:“还不去通报,你当唐阁老闲着没事跑你这里来玩儿吗?”

    那人的声音冷得快要掉冰渣子了,门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也不敢再耽误,赶紧披了外裳跑出去。

    这一层层通报,公主府上下很快就被惊动了,烛火一支支亮了起来,小半柱香之后,唐泛终于见到了重庆公主和驸马周景,依旧是在那间书房里。

    唐泛也不废话,劈头就问:“公主何故对我说谎?”

    此言一出,不仅是隋州,连周景也是面露诧异。

    重庆公主却没有任何意外:“唐大人发现了?”

    唐泛:“是,公主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太子没有被人假冒,为何上回还要说没看到太子手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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