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与隋州二人合力,便将那麻袋挪开少许。

    只见麻袋之下,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将稻草扫开,便看见一块厚厚的地砖盖在上面,虽然尽量做得与周围地面契合,可毕竟还是会留下些许痕迹,隋州和计阳将那块地砖挖起来,就看见下面果然隐藏着一个入口,看着比那地窖还要深,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计阳忽然发现,挖这条地道的人真是狡猾之极,弄了一个容易被发现的地窖在这里,一般人看到地窖里没人,肯定下意识会往别的地方去找,就不会再联想到这屋里还会有其它的暗道机关,而且这麻袋就填在上面,乍一看跟周围存放食材的麻袋一模一样,除非像隋州那样一个个去戳,又不嫌费事地解开察看,否则根本不会有所发现。

    到时候那老鸨就更可以大呼冤枉了。

    计阳当下就大步出去,将在这里的发现与汪直一说。

    汪直望向老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鸨脸色阴晴不定,嘴上依旧硬得很:“这条地道本是建这幢房子初期挖来作沟渠的,后来废弃了,便没有再用,这有何出奇?”

    计阳冷笑:“你他娘的沟渠挖得让人也能走进去,可真是费心啊,是哪家工匠做的,回头我也去雇他!”

    汪直有了实质证据,反倒淡定下来,他对老鸨说:“你口口声声说这里有万通的背景,可万通到现在都不出现,你也知道为什么了罢?你不过是个青楼老鸨,到时候有什么事,就将你推出去作替死鬼,你说你是万指挥使的人,奈何人家不认,有什么办法?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就在这里问罢,慢慢问,你不肯说,就问到你说出来为止!卫茂!”

    一名僵着脸的中年人领命而出,他是西厂的掌刑千户,对逼供问供最是在行,眼下这番差事交给他,自然是得心应手,专业对口。

    卫茂一挥手,左右上前,便将那老鸨紧紧钳制住。

    “先上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罢。”他一边道,一边走上前,让手下将老鸨的手指按在地上。

    卫茂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形状奇怪的镊子,蹲□,便往老鸨指甲上夹,然后再狠狠一掀!

    “啊————!!!!”老鸨的惨叫声冲破云霄。

    楼里的客人和姑娘们已经全部被西厂的人赶到了一楼集中,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全都吓得面容失色,他们平日里听多了东西厂的威名,直到如今才算真正见识这种活生生的受刑场面,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单是听到西厂两个字都会浑身发抖了。

    所谓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名字好听得很,实际上就是将人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生生掀掉,十指连心,可以想象那种滋味会有多痛。

    所有人脸色发白地看着老鸨惨叫嚎哭,顿时觉得自己的指甲也痛得要命。

    唐泛从里屋走出来,便听见汪直对老鸨道:“反正你有十个指甲,慢慢来,手的用完了,还有双脚呢,如果到时候都掀完了,你还能这么硬气,那我就要对你说一声服气了。”

    老鸨的手被紧紧按住,想动都动不了,鼻涕眼泪一起流,之前那张骄横的老脸此时甭提有多可怜了。

    但唐泛自然不会去同情这种人,说句难听的,这老鸨是心肠黑透的人物,就算跟这次的孩童走失案无关,平日里也没少干缺德事,这种人就是将西厂里所有的酷刑都尝一遍,估计也洗清不了她犯下的罪孽。

    卫茂见她还是不肯说话,又用镊子夹住对方的食指指甲,待要动手时,便听见老鸨杀猪似的嚎起来:“别夹!我说,我说!不要夹!放了我!放了我!”

    指甲被生生掀起是什么感觉,旁人可能没法体会到,但老鸨此刻真是生不如死,恨不得能把手指剁了,兴许还不会那样痛苦,她使劲地哀嚎着,身体不断抽搐,但是却摆脱不了那种附骨之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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