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泛的姐姐有时候会过来,为了避嫌,唐泛也不好让严礼他们直入直出,免得彼此冲撞了。

    贺澄刚刚写好了一幅字,抬头看过来。

    唐泛摸摸他的脑袋:“你先出去玩一会儿。”

    贺澄懂事地点点头,说了声外甥告退,便跟着婢女出去了。

    不一会儿,严礼和钱三儿他们走进来,见了礼之后,便分头坐下。

    唐泛问:“有结果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严礼等人却知道唐泛在问什么。

    钱三儿看了看严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先道:“小的打听过了,贺二奶奶在贺家似乎过得不太好。”

    唐泛掀茶盅盖子的手微微一顿:“怎么说?”

    钱三儿:“听说贺家三个儿子里边,老大贺益最有出息,二老最疼爱的却是老三,也就是贺轩。不过老大在外面为官,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而如今贺轩又中了举,也算得上光宗耀祖,年轻有为。相比之下,贺家二老爷就有点不起眼了。”

    唐泛点点头,叹道:“何止不起眼,只怕在兄弟们的光环下,我那姐夫心高气傲,会受不了罢?”

    钱三儿:“是,据说贺二老爷先前还打算分家的,被贺老爷子狠狠骂了一顿,后来便没再提起了。”

    唐泛道:“那我姐姐呢?”

    钱三儿瞟了他一眼,怯怯道:“贺家那些下人说……”

    严礼踢他一脚:“别装了,快说!”

    钱三儿哎哟一声,只得赶紧道:“他们说贺二奶奶丈夫不争气,又没有娘家撑腰,日子不好过,贺家迎来送往,少不了时常要与那些官宦女眷打交道,贺家给的用度有限,贺大奶奶不在本县,贺三奶奶又有娘家补贴,唯有贺二奶奶,掏不出这笔钱,不得不隔三差五让丫鬟拿着嫁妆出去典当呢!”

    唐泛深深地皱起眉头:“姐姐竟已窘迫到如此地步了,可她怎么不与我说?”

    钱三儿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大人,您文韬武略,小人向来佩服,只是大户人家女人之间的家事,您就不了解啦!”

    唐泛笑骂:“什么文韬武略,不懂用词就不要乱用,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女人似的!”

    钱三儿笑嘻嘻:“小的从前走南闯北,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听说的那些深宅内院里的事儿自然也多,不像您是个办大事的……”

    严礼鄙视道:“你废话还能更多一点吗?”

    钱三儿瘪瘪嘴,敢怒不敢言,连忙道:“你想啊,胭脂水粉需要钱,跟女眷往来,这个办个菊花宴请你,你回头不就得办个牡丹宴回请人家吗?还有啊,别人成亲,孩子满月,这些都是需要应酬的,就算人没到,礼也要到,普通人家尚且如此,像贺家讲究就更多了!”

    唐泛点点头:“我姐姐未出嫁前,在闺中也时常与手帕交这样来往,确实花费不菲。”

    钱三儿:“还有啊,小的听说族学里上学是不用钱的,可少爷身为贺家嫡子,那些给先生的束脩,买笔买墨,肯定都不能便宜了去。还有二老爷,虽然他如今只是个秀才,但他也有一帮朋友需要应酬,这些都需要钱。贺家给的开销,充其量只能应付他们日常所需,像这些额外支出,都是需要自己贴补的。听说贺三奶奶娘家是本县富贾,而且贺三老爷得父母喜爱,贺老夫人平日里肯定也没少贴补他们,像二老爷和二奶奶这种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唐泛没想到他打听得这样仔细,赞同道:“你不说,我还真没细心去观察这些,如此说来,我姐姐姐夫他们过得确实有些拮据了。”

    钱三儿:“可不?假若二老爷考上举人,日子还能好过许多,偏偏他这么多年都没考上,每年光是买书的钱,笔墨钱就不少。”

    为什么举人和秀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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