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秦军上上下下有了一个统一的认识,还摆出了哀兵的姿态,求战心切。

    为了一血前耻,秦军上下都摩拳擦掌。

    “呜呜……”

    凄凉的号角声响起,数里外乌压压的顺军缓缓停了下来,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周世显站在关城上,默然看着城外大军压境。

    此时阳春三月,天气转暖,道路十分泥泞,黄河却已经逐渐解冻,足够为顺军提供饮水便利。

    视野中,顺军将大批战马轮流牵至河边饮水,休整,如蚁群一般将每一处空间填满。

    晌午时分,随着李自成的御驾出现,顺军山呼万岁。

    “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响彻旷野。

    短短两天时间,粗略估算,足足三十万顺军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将郑州府团团包围,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营账一样望不到头。

    三十万大军,连营几十里!

    周世显冷笑,脑中似乎浮现出李自成张狂的模样,还有一句经典名言,三十万对十五万,优势在我……

    郑州府明军对城外顺军一概不理,只是牢牢把守着北郊,通往黄河渡口的要道。

    只要保着北郊不丢,明军就能从北岸得到源源不断的补给。

    标准的围三缺一。

    城墙上,周世显默然肃立,很容易在顺军军阵正前方的位置,找到了一杆李字大旗,李岩的部队排在第一波攻击序列。

    “走!”

    不再多言,下城而去,大战一触即发。

    郑州西郊,二十里。

    天气转暖,李自成御驾亲征郑州府,他动用的兵力不是三十万,而是五十万!

    他的前军,御营已经在郑州城下扎稳了营盘,后队辎重,粮草还远远的甩在洛阳,到处都是乱哄哄的驮马,大车,骑兵,步卒……

    晚间,李岩的前军大营。

    虽然是阳春三月,棉衣在白天已经穿不住了,可晚上却又冷的牙齿打架。

    小冰河末期,早晚温差太大了。

    入夜,李岩穿着明光铠,带队寻营。

    大批民夫或坐或卧,齐齐躺倒在冰冷的泥泞里,任军官如何打骂也不肯起来了,李岩无奈,只能命人生火造饭,熬制姜汤,任由粮车,军需在各处散落着。

    这些民夫已经筋疲力尽了,再逼下去,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来人。”

    李岩无奈,正要派人去皇上的御营,请求多加派点辅兵,中军大帐李自成的手令便到了。

    一封手令将李岩骂的狗血淋头。

    “李岩,你畏敌如虎,怯战乎?”

    这口气,之乎者也的,一看就是牛金星的口气。

    李岩想起了周世显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心中无奈,只得狠下心来命部下军兵,用马鞭,棍棒将民夫驱赶起来。

    马鞭子狠狠的抽,连天的惨号声中,又砍了几个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民夫,大队民夫才慢慢的动了,将散落在路边的粮车扶起。

    夜幕下,篝火熊熊燃烧。

    李岩坐在篝火旁边早已麻木了,一日夜间辎重营冻饿而死,被打死,砍死的民夫已超过百人。

    这便是战争,战争非是风花雪月,而是人命堆出来的。

    郑州城高,墙厚,又有大量明军驻守,这样的攻城战他很熟悉,这仗……至少也要打个一两年。

    瞧着瑟瑟发抖的民夫,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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