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那口气就泄下去了。

    这个世间是战乱纷争也罢,是太平安详也罢,其实和她又有多大干系呢,她想逃了,却又逃不掉,无可奈何只能留在他身边而已。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仿佛为自己找到一些安慰,好像自己可以理所应当地守在他身边了。

    有时候她睡着了还会做梦,梦里都是宁非和柴大管家,柴大管家用怨恨的目光指控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而宁非更多的是叹息。

    宁非或许是知道,自己是彻底不想离开萧铎身边了。

    这个决定是自私的,又是无奈的,是掩耳盗铃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当她脑中再一次回想起这些的时候,人倒是感到疲倦了,疲倦的躺在萧铎的臂弯里睡着了。

    冬日午后的眼光从他的臂弯里照过来,落在他黑亮的长发上,也洒在了她白净的脸庞上。

    萧铎低下头,望着怀里的这个女子,脸庞上刚硬的线条便柔化了,黑眸中也有了动人的暖意。

    他小心翼翼地揽着她,轻轻驱动胯-下坐骑,往城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