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地小声问夏侯皎月:“夏侯姐姐,你是九爷的什么人啊?通房丫鬟吗?”

    给这种可怕的男人当通房丫鬟,真是可怜呢,实在是替这绝世美人儿惋惜。

    夏侯皎月听到这话,有些许诧异,不由停下手中动作看了阿砚一眼。

    阿砚觉得自己猜对了:“还真是啊?那也怪不得呢!”

    若不是通房丫鬟之类的,哪个姑娘家能淡定平静地伺候一个大男人沐浴看着他的身体却能做到面不红心不跳啊。

    她望着夏侯皎月的目光越发同情。

    夏侯皎月却丝毫没理会她眼中毫不遮掩的惋惜,径自拿起浴巾过去伺候九爷。

    她半跪在石头上,湿了的罗裙铺陈在生了苔藓的石头上,她却毫不在意,只是认真地为九爷擦拭那一头长发。

    待到头发擦了个半干,九爷终于出声吩咐说:“你先回去。”

    夏侯皎月动作微停,仿佛有些惊讶,不过她家这为爷的心思想来是一般人猜不透的,是以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弓了下身体,向九爷拜别了,起身走出那温泉水。

    阿砚耳朵支愣着听九爷的动静呢,此时听得九爷说可以回去了,顿时一喜。

    不用去看这可怕男人不知羞的身体,这简直是轻松逃过一劫啊!

    感谢这秋日里的山风,感谢夏侯皎月,感谢过路神明!

    谁知道她正窃喜着,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响亮地落下。

    “小丫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