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九爷拽到水里,这秋日的湖水固然不是太凉寒,可是她惊恐莫名,更兼这些时日体质薄弱,这才导致凉寒趁虚而入,侵入五脏六腑,惹了这场风寒。

    不过她倒是也不着急的,她精通医术,如今只要能保下命来,不惹的那可怕男人杀了自己,她自然会小心调理,度过这一病劫。

    当然前提是把耳边这鼓噪的六百只鸭子赶走!

    于是她挣扎着抬起手来,摆手,做出赶鸭子的动作。

    可是鸭子却仿佛越发得意了:“咦,你这手竟然还能动?还没死呢啊?说明你病得还不是太厉害!看我送你一程!”

    说着,只听得一声闷响,有一个沉重的东西砸向了阿砚。

    那是一个枕头,一个里面包着粟米壳的枕头,沉重的枕头,带着一股子发霉的粟米壳味。

    它是那么恰到好处地砸在了阿砚的胸口。

    阿砚顿时犹如被巨石击中一般,胸口闷痛,浑身剧痛,呼吸在这一刻骤然挺直,心脏也好像陡然停顿下来。

    太疼了,好疼,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依稀仿佛,她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想到这里,她竟然一下子睁开了被疲惫无力的眼皮,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屋顶上方。

    她要死了吗?

    难道说,她这一辈子竟然不是死在那可怕的萧铎手下,而是死在一个柴大小姐这么个黄毛小丫头手底下?

    凶器竟然是一个发霉的粟米壳枕头?

    阿砚心里悲哀至极,可是悲哀之后,又觉得惊喜万分。

    不一样的死法,是不是意味着改变命运的契机?

    而当阿砚就这么怔怔地盯着屋顶在那极度的痛苦中遐思的时候,何小起走进了这个房间。

    他先看了看榻上躺着的阿砚,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跳。

    此时的阿砚脸色如纸毫无半分血色,简直和他以前见过的死人毫无两样,更可怕的是她两眼茫然无神,就那么直直地望向上方。

    而最诡异的是,那双透着迷惘的眼睛中,竟然仿佛有一丝奇怪的喜悦。

    还是什么鬼?

    何小起大惊,大惊之下忙命旁边的丫鬟小惠去喊大夫:“快去,叫大夫,就说这里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