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踏进这个花厅后,这才发现,这个花厅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干净,地上的汉白玉石能反射出人影,前面摆放着的白色毯子比雪还要白。
顺着那白色毯子,她一直望进去,却见前面是一个铺着虎皮的矮榻,矮榻旁有一个紫檀木鹰架子,上面停驻着一只通体乌黑的鹰,那鹰此时翅膀合拢着,闭着双眸养身。
而就在这矮榻上,斜躺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头戴紫金玉冠,身穿玄青色宽袍,用一只手半托着脑袋,斜躺在那里,黑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往下逶迤,从矮榻上随同袍角犹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不用看到脸,阿砚就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慵懒高贵的气质,带着一点邪气,散漫地半躺在那里,俯首间睥睨着这个世间。
就在这个时候,那男人微侧过脸来,垂眸扫了刚刚踏进花厅的阿砚一眼。
阿砚看到了这男人的脸。
她看到这男人脸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一滩泥般,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