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想必也是知晓,若还是有什么不明白的,自来问我便是。如今九爷宠你,也喜吃你做的菜,自然是要你亲自来做才好。”

    阿砚再次瞥了他一眼,便点头:“好,既如此,那我来做便是。”

    其实熊掌虽有两只,可是却不能一起烹调,只因总有一只熊掌是熊天天添吃的,那只必然是肥腴厚润,做法自然是和另外一只不同。

    阿砚此时掂量着两只熊掌,便打算来个清炖,当下吩咐夏侯皎月一起帮忙准备食材,有老母鸡,干贝,松蘑丁,红糖,盐巴和料酒酱油等物。

    阿砚开始的时候也没抱什么指望,毕竟夏侯皎月是惯于伺候人的侍女,并不一定做得来厨房这种琐碎事,可是待到见夏侯皎月切起姜丝来倒是手脚利索下刀均匀,不免微诧,想着她倒是真能做得来。

    夏侯皎月见阿砚注意自己,对阿砚笑了下,并没说什么,只继续低头干活。

    一切料理妥当,阿砚将熊掌放到开水里氽过,上面放了鸡鸭、葱姜、火腿、干贝等配料,有在锅内垫上了竹箅,放入熊掌。

    阿砚吩咐夏侯皎月道:“先用大火煮沸,再用小火来煨,待到火候到了,便放入调料,若是看着汤色浓郁乳白,取出熊掌来,放到盘上,浇上汤汁,淋上少许芝麻油。”

    夏侯皎月点头:“好。”

    阿砚洗洗手,有对韩大白道:“今日我还有些事,大白叔你指点着皎月在这里做些其他菜,我出去一下。”

    韩大白略惊,不过当下也没敢说什么。

    待到阿砚出了厨房,回想起刚才的韩大白,不免心生疑虑。

    这个韩大白一直称病,很久不曾出现在厨房里了,如今呢,忽然出现了,还一脸谄媚地对自己笑。

    还有那熊掌,明里看好像是去年就封存起来的,可是阿砚却看出,这顶多封存了三个月,不过是用热风吹过,做出封存了年余的表象而已。

    要知道阿砚也是当过土匪头子的,山里别的没有,各色猎味倒是不少,这熊掌也是颇吃过的,哪里能看不出这点门道,这韩大白如今不过是哄一下不懂行的人罢了。

    也不知这人玩得是什么把戏!

    她这么想着,脑中忽而就灵光乍现。

    三皇子?

    当日这三皇子还说有事的话自然找自己帮忙,至今未曾出现,该不会这韩大白其实根本是三皇子的人吧?或者是最近被三皇子收买的?

    那么现在他们弄了一坛子熊掌来,是要做什么,里面有毒?

    阿砚也曾医术高明,对于毒物自然是极为精通,寻常毒物根本逃不过她的眼,可是刚才,从那熊掌上,她一时并没有发现异常。

    这么想来,或者是他们另有图谋,这熊掌不过是掩人耳目,或者这熊掌上放了什么高明罕见之毒,以至于连自己都不能轻易窥破。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何小起院中,入鼻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阿砚细心辨别,知道里面有知母生石膏,黄连黄芩,厚朴甘草等,倒是个寻常易见的伤风方子,并没什么门道。

    当下迈步进去,就看到柴明儿正在那里带着侍女们熬药呢。柴明儿把裙摆儿拴在腰带上,挽起袖子,亲自在那里拿着个扇子在烧火。

    一抬头,见到阿砚进来了,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很是不高兴地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