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便直勾勾地望向窗棂方向,只盯着阿砚看,此时见阿砚仿佛不悦,噘着嘴儿使小性子给自己,便微微抿了下唇,哑声道:

    “也不是我非要一早来,是小十九吃不得这里客栈的饭菜,听说你颇会调理膳食,这才嚷着要来。”

    这话一出,夏侯皎月几乎忍俊不禁,努力咬了咬唇,这才憋下那笑来。

    怕是昨夜里整整一夜都不得好眠,抱着棉被坐了一宿,才听得鸡打鸣,便把小十七爷从暖被窝里提了起来,又吩咐自己特特地准备了湖蓝色袍子,说是阿砚以前夸她穿这个颜色好看的。

    如今特特装扮好了,来见阿砚并阿砚父母,谁曾想,临到头,他竟拿人家小十七爷做幌子。

    而小十七呢,一听这个,险些蹦起来,无辜地望着萧铎,心道是你非说客栈的饭菜没什么吃的,逼着我来这里,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怨怪我?

    不过他刚要张口,就见萧铎面无表情地别了自己一眼,那一眼,真是充满了无尽的威胁和凌冽。

    啊——好可怕啊!

    小十七顿时决定改口,对着自家九哥嘿嘿一笑,然后转首对扶着窗棂的阿砚道:“阿砚姐姐,有什么好吃的让我尝尝?”

    说着还颇为渴望地舔了舔唇,像是个等糖吃的孩子。

    阿砚只好走出来,看了看小十七,又看了看萧铎,指了指自家门厅,示意他们进屋去,又指了指灶房,表示自己去灶房里再取一些来。

    萧铎看她倒是也没闹什么性子,看起来并没生自己的气,这才略放心下来。当下他深深地看了她背影一眼,带领着小十七,跟随着顾墨等人进屋去了。

    阿砚父母将萧铎请进屋,顿时觉得家里进来两尊神,脚都不知道该站哪里了。

    小十七倒是个自来熟,左右看了一番后,找了阿砚家最好的一把椅子坐下了。

    萧铎没坐,他绷着脸,盯着阿砚爹看。

    阿砚爹只觉得一双冰冷刺骨的黑眸就那么盯着自己,他甚至仿佛感到有一把刀驾到了自己脖子上,他浑身不自在,后脊梁骨发冷。

    他很害怕,不知道这位九爷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莫非他生气了?

    一时阿砚娘和顾墨也发现了萧铎的异常,不免狐疑和防备起来。

    他……他要做什么?

    一旁的夏侯皎月见此情景,轻叹了口气,低“咳”了声,硬着头皮提议道:“爷,昨夜里你是说过有事要提的?”

    萧铎点了点头,再次看了阿砚爹一眼,这才硬邦邦地道:“我会照顾好阿砚的。”

    嗯?

    阿砚爹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阿砚娘一愣。

    顾墨皱起了眉头,审视着萧铎。

    萧铎见大家竟如此怀疑自己的样子,不免心中不悦,不过想到这是阿砚的父母家人,是她颇为在乎的,便只能按捺下性子,继续解释道:“你们放心去霍州吧。”

    啊……

    阿砚爹娘面面相觑,他这听起来竟是在承诺?

    顾墨听得这话,望着萧铎的眸子带了几分沉思。

    阿砚爹僵了半响,终于战战兢兢地上前:“多谢……多谢九爷!”

    真是受宠若惊啊!

    天知道他们牛栓子村的村民,自打知道这位尊贵的爷进了村子,全村便没任何人敢发出任何声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睡觉连个呼噜都不敢打,就连家里的狗都被堵住了嘴,免得引起这位爷的注意,惹下什么祸事。

    这么一位威震牛栓子的人物,竟然给他们一个保证和承诺……那语气,那姿势,那架势……竟仿佛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家女婿?

    阿砚爹娘都惊得不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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