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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谢白玲的远房亲戚。”姜茂松一听就上心了, 他这样一个人, 前后一想, 立刻就警觉起来。
“确定?那个人干什么的?”
“不知道。”田大花摇摇头说,“刘师长在这儿住院养伤的时候,我时常来送饭,有一回在医院前边遇到过他们, 一大清早,谢白玲跟他在一起的,她自己介绍说是她家里的远房亲戚。”
姜茂松顿时就想得深远了。你说哪有那么巧的事,姜丫头被撞进了医院, 就在二楼, 谢白玲的远房亲戚大半夜潜入二楼病房偷东西。
谢白玲什么来历背景啊, 她生母出身不光彩, 应该是没有娘家人,而她生父则是个被收拾了的财主汉奸, 前未婚夫又是被我军消灭的旧军官,她能有什么远亲,她家的所谓远亲……姜茂松很自然就想到敌特活动方面去了。
“大花,你躺着休息,我出去一下。”
姜茂松匆匆下楼, 一边走一边脑子里飞快整理了一遍, 决定先通知给派出所那边, 必要时候, 再找姜根保。
上午来“壮胆”陪产的几个战友,中午前看着大人小孩都平安顺利,都已经离开了,姜茂松想了想,找到院长办公室,关上门独自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回到病房。
眼下也只能等消息,这毕竟不是他直接管的事情。再说他这还陪着媳妇和新生的儿子呢。
姜茂松回到病房,不可避免的看到他放在床脚盆里的尿布,对田大花咧嘴笑笑,先请教了一番洗尿布的技术手段,又跑去外头买了肥皂。
我洗洗洗,冲冲冲,搓搓搓……话说要洗掉这黑乎乎黏乎乎的东西,怎么比他攻占敌人阵地还困难。
窘,这也就是自家亲儿子,不能嫌弃。
肚子里那么一个大肉蛋放下来了,田大花自己觉得身体轻快,还挺想活动活动的,医生也许可,说适度活动有助于康复。于是她就自己去了趟厕所,出来一看姜茂松守在门口,两个人一路走回来,她又在病房里头走动了两圈,坐回床上端详新生的小家伙,长得跟石头小时候很像。
傍晚姜茂松去拿了萝卜骨头汤,刚拎回来,张二柱把福妞和石头领来了,还拎了冬瓜排骨汤,说中午姜守良去买的排骨,老奶奶看着炉子炖了一下午。
石头:“我看看小弟弟,长得像不像我呀……”
福妞:“石头你小点儿声……”
以前一家人对着福妞和石头就是“俩小孩”、“俩小孩”地叫,田大花就笑着说,以后家里就有“仨小孩”了。
福妞则笑嘻嘻地说:“不对,往后我跟石头就是‘俩大孩’了。”指着床上的小婴儿:“现在他才是小孩。”
隔天上午田大花就抱着新生的二儿子出了院,姜茂松按习俗在家门口放了一挂鞭炮,照顾娘儿俩进了西屋躺好,就开始发愁了。
谁来伺候月子?
他自己一团忙时间没保证,也怕照顾不好。老奶奶七十六岁的高龄了,再看看她那一双小脚,走路都得拄拐杖,月子里那些规矩讲究老奶奶都能管好了,但不可能让老人家忙里忙外伺候月子。
福妞倒是跃跃欲试,说每天放了学就可以给大嫂做饭炖汤,还让小石头负责洗尿布。可这俩孩子哪能行?
姜茂松和田大花两人一商量,说没别的法子,请个人吧,反正也就这一两个月时间。于是赶紧拜托周围的人帮忙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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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那边回来的消息说,抓到的人叫王长进,来历背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城里一家茶叶店的伙计,只承认是手脚不干净,寻思着医院人多杂乱,治病的又都得带钱,就偷偷溜进去想偷几个零花钱。
坚决不承认认识谢白玲,户籍调查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