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亦感疑惑,“这是使臣之物,还是凶手落下的?正常人不会做这种香囊的。”

    龙星图道:“端看香囊所用布料,应是出自富庶之家,可绣工却是平平,有些不合常理。而内藏之物,于其主人来说,应是常见,且并不为惧,否则不会贴身携带,这倒让我想起那条蝰蛇,兴许它们属于同一个主人!”

    “有道理!”张良立刻附议。

    “看来这里便是死者遇害的案发现场了。”龙星图一边丈量血液喷洒长度与宽度,一边无奈轻叹:“可惜凶手取汤池水清洗毁掉了现场,只留下这丁点儿蛛丝马迹。”

    大理寺卿道:“想必是凶手杀人之后,意图灭迹,却太过惊慌而未曾清理彻底。”

    “所以既是不幸,又是万幸。”龙星图朝四周观望,吩咐道:“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线索。”

    可惜三人掘地三尺,也未曾发现第二条线索。

    龙星图在心中梳理了一番案情后,说道:“如今杀人凶器没必要再寻,但死者遇害时所穿衣服,却是必须要找到的。凶手扔掉或者藏起衣服,一来是憎恶死者,给予死者的惩罚,二来不排除想掩盖自己身份的可能。兴许我们找到衣服,便能找到证明凶手身份的线索!”

    “龙师爷,依照蒙六儿和蒙阔的口供,使女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嫌疑也是最大的吧?”大理寺卿语气颇为慎重,“当然,我们目前没有实证,我只是猜测。”

    龙星图却是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杀人要有动机,使女与其父感情深刻,凭何下毒手?且使女又是一介弱质女流,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抛尸的重任,除非……”

    “除非有同党!”

    “对!”

    “那接下来怎么做?”

    “切莫走漏风声,免得打草惊蛇,我已有些布置,待实施后看结果。我们现在去找蒙少爷谈谈。”

    三人出了听芳阁,刚要去往南烟斋,厉砚舟却寻了过来,急唤道:“星图!”

    龙星图顿下步子,“二爷!”

    “太医令已经到了,我请太医令辨别了乳白色粉末和死者臀部所中之毒,你猜怎么着?”厉砚舟凑近,一副讨功的模样,却得到龙星图的嫌弃,“爱说便说,不说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