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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舟!”

    侯爷和夫人欢喜惊呼,“砚舟你醒了!”

    “父侯,娘亲,你们吵什么呀?”厉砚舟撑着虚弱疲累,将龙星图的手紧紧攥牢,“我和星图两情相悦,她无根无基,都敢陪我与天争上一争,你们竟怕了吗?”

    夫人叹气,“为人臣子,你拿什么争啊?”

    “军权!”

    “嗯?”

    厉砚舟看了眼门窗,确定无人偷听,才缓缓道:“即便皇上颁下圣旨,以抗旨欺君,满门抄斩来逼迫我,可我们厉家军权在握,皇上又岂敢轻易发作?当然,兵谏是下下策,不到最后一步,万不能用。现今大案频出,事事都关系到夏伯伯当年的案子,星图在前方查案,我在背后对付严荆,只要案子水落石出,严荆和太子必然倒台,届时,贤亲王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皇上,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可眼神里分明写着四个字:大限将至!

    夫人生性单纯,不擅尔虞我诈,自是不明所以。

    但侯爷和龙星图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侯爷压着嗓音,急声道:“砚舟,你不可胡来啊!我们厉家世代忠良,绝不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啊!”

    龙星图听闻,不禁沉了沉目。她心道,若是忠良,那铁头将军为何出现在劫案现场?

    厉砚舟刚要回应父亲,忽见龙星图神色异样,便撇下侯爷,关切问道:“星图,你怎么啦?”

    “我没事儿。”龙星图温声安抚,看着厉砚舟面容仍然虚弱,她便道,“你多休息,待身子养好了再谋它事。”

    语罢,便欲将她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厉砚舟却是一急,死活不肯松了力道,且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

    夫人见状,赶忙扶起儿子,心疼地说道:“砚舟,你听星图的话,你身子真的禁不起折腾了。”

    厉砚舟喘息略重,勉强扯出一抹笑,“娘亲,星图深夜奔波,定然又渴又饿,你吩咐人准备些吃食吧。”

    看到厉砚舟有意支开他们,想要与龙星图单独相处,夫人有些心酸,却也顺着厉砚舟的心意,挽起侯爷手臂,拉着侯爷出去了。

    此情此景,令龙星图备觉尴尬,她瞪了眼厉砚舟,羞恼轻斥,“你没脸没皮罢了,我可还在乎颜面呢!”

    厉砚舟长臂伸过来,直接将人往怀里带,嘴上同时笑话道:“嘁,方才我昏迷时,某人不是说,为了我不惧身败名裂吗?怎么这会儿竟害羞了呢?”

    “你明明醒了,却偷听我们谈话!”

    龙星图又气又笑,两人白日分开,不到一日功夫,便险些经历了生离死别,饶是她冷静自持,亦有七情六欲,他需要慰藉,她便任由他动作,甚至情意上涌,主动把唇贴上他脸庞。

    厉砚舟十分受用,不知是不是龙星图的幻觉,竟觉厉砚舟的病态似乎消散了不少,他狭长的桃花眼里含着温情脉脉的笑,且夹杂着一丝情动的欲望,“我有一个办法定可以让父侯答应我们在一起。”

    “什么办法?”

    “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