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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阳笑了笑，说：“本来之前就想给你打电话，但是算了算时差，发现你还在睡觉，打电话你也接不到。”左凌晚上睡觉的时候雷打不动，谁都叫不醒的那种。“算好了时间给你打的。”
“嗯。”左凌刷着牙也不方便说话，就回了他一个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说正事。”顿了顿，江晨阳恢复了认真的模样，拿着手机对着她说：“荣梓音的心理医生我找到了。但是，很不幸。”
“嗯？”左凌拿着牙刷的手一顿。
很不幸？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理医生你见过。”江晨阳的语气有些无奈。
左凌：“……”
瞬间，左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大学生那个案子，把你绑架放血的那个，还有之后在天台上想要和你同归于尽的人，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而且，他就是荣梓音的心理医生。”
抿了抿唇，左凌闭了闭眼睛，一口气堵在胸口，扶着洗手台的手被她用力抓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过了两秒，她接了水漱口，等嘴里没有牙膏沫的时候，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吐出一口浊气。
江晨阳知道左凌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继续道：“都说医者不自医，你也懂。从他在天台上对你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极端的行为来看，他身为一名心理医生，自身也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听说他后来自杀了。所以很不幸。”
左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至于江晨阳又说了什么，她也没心思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扯过毛巾擦了擦，她拿着手机关掉免提之后离开卫生间。
客厅里，左凌坐在沙发上喝了半杯水，随后问江晨阳：“他就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荣梓音的病历之类的。”这些应该不是想毁就能毁掉的，除非……除非这个心理医生他是自己拥有一家心理医院。
“很不幸。他自己拥有一家诊所。这家诊所一年前就被卖掉了。现在还是一家心理医院，但是，过去的那些病人的病历资料，全都没有了。”
左凌听到江晨阳说前面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抬手抓了抓头发，左凌开始有些烦躁。
就在她找不到词语来回答江晨阳的时候，就听到他自顾自的又道：“但是，我找到了这个心理医生的助理，并且，这个助理认出了荣梓音，她说她对荣梓音这个病人印象很深刻。”
左凌：“……”
抬手遮住眼睛，左凌非常无奈，过了两秒，她平静了一下，对着电话那边的人道：“你要是非要和沈尽这么皮，别怪我骂你。”
江晨阳笑了笑，倒是也不在意，“知道你最近压力大，缓解一下。”
“所以你这次到底有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左凌忍住想骂他的冲动。
“没有找到的话，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这是实话。从沈尽打电话给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