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婚姻真是特别,对吗?
我不明白。
乔怡羽想要避开他的话题。
你怎么就不会明白,当初,你是怎么怀上了乐洋,怎么拿这个来要挟我,还有你的父亲!你难道不明白吗?
他转过脸来,目光冷冷。
林伟,你想多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呵,很好,的确很好,你以为你和你父亲给了我想要的一切就很好吗?你以为我真的就心甘情愿成了乔家的一枚棋子吗?
你想要说什么?
乔怡羽哗一下翻起身。
我不想说什么——我知道说什么都起不了作用,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乔怡羽,请不要永远自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当中。
林伟起身靠在了床头,他拿起烟点燃了深吸一口。
我能掌控什么,你吗?还是你和我的婚姻,还是你对我的感情?林伟,你太高估了我。我只是个笨女人,因为被爱情所蒙蔽,所以动了心思怀上了你的孩子,这才走到今天,你明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我原以为你会习惯我对你的爱,习惯了这个家,可是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伤我的心?你想要什么,你还想要什么?你得到的一切,你还觉得不够吗?
乔怡羽靠在了门口,她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突然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多少年来,她忍受得够多了,她付出得够多了。
我得到了什么,你以为的金钱吗?你以为的大地集团吗?还是睡过的好多女人?——要你拿这些来提醒我,乔怡羽,你怎么就无耻到这种程度。
无耻?什么,你说什么?我无耻,我用自己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只是无耻吗?你的所做所为,你自己就觉得不无耻吗?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咄咄逼人,你有什么权利这样无事生非?
乔怡羽爆发了,她不能不爆发,她可以忍受他的轻视,她可以忍受他的不忠,甚至她可以忍受他不爱自己,但她绝不想忍受他的羞辱——何况,这样的争端因他而起,纯属无理取闹,林伟今晚太过分了。
他笑了起来,笑声和表情一样诡异。
乔怡羽看到他下了床,从桌上的包里取出一沓东西,扔在了地上,散落的照片上,自己和情人在各种场合亲热的样子被切割、定格成不同状态。她惊跳起来,用手指着林伟吼道:林伟,你真卑鄙!你这个小人!
他保持着微笑,冷冷地看着乔怡羽,说:是啊,我真卑鄙,我是小人,那么你呢,你当初是怎么把我骗上床的,你能肯定你在酒中没有下药吗?你确定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太寂寞吗?
这不关你的事。
她吼道。
当然,这不关我的事,就如同你大度地不管我的事一样,真好,我们这样的婚姻还真他妈的特别啊,各取所好,那么乔怡羽,我们何必这样难为自己,欺骗自己呢,何必要把不想演的戏坚持演下去,你说呢?
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
乔怡羽怒视他,反正已让他发现,反正迟早要面对,她没有他想象的软弱。
离婚吧。
他说,轻轻地、果决地吐出这三个字。
然后他上了床,倒在枕头上,转过了身。
乔怡羽料到他会这样说,可是,她看到了床头柜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女儿坐在他们的怀中甜笑的样子,她的心,象被刀捅了一下,痛得让她的灵魂都颤栗起来。
我不会离的,林伟。
她坐在沙发上告诉林伟。林伟没有吱声,他知道她会这样说,他还知道乔怡羽肯定恶人先告状,会在他之前将所有的事告诉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会痛斥她、责骂她、会暂时断绝与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