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可爱正是如此,不然天下大乱,那还有婚姻可言。
也是的,尤俪,夏炎说过会和你一起生活吗?
说过啊,常说,都成台词了,说给我听也说给他自己听,安慰我也安慰他自己。
那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开始觉得他会下了决心回到我身边,后来发现他做不到,他能做到的一切,是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并且罪不可赦。
我们还是犯了罪的,爱之罪,罪之爱啊。
点了两支烟,给尤俪递过去一支,陈清云吐出烟圈,心内一阵忧凄,林伟昨晚说过的话让她觉得象做了个梦,他一定在等待自己的回应,白天极少打电话和他联系,他有做不完的工作开不完的会,晚上打电话也要确定他在不在妻子身边,或者他是不是方便接听——真累,陈清云掐灭烟蒂,无法确定他说的话是否当真,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让步和离婚的决定,陈清云在林伟身上从来不自信,所以绞尽脑汁的思考判断,但还是不能明白他的决定出于什么原因。
你说林伟为什么要离婚了,是因为我逼他这样做吗?
她问尤俪。
你逼他?你拿什么逼他了?拿你的感情还是拿你的性命——你都试过了,不是吗?阿云,就算你怀孕了拿法律逼他就范,也不见得能抵得过他的手段,他有大把的人力和精力抛弃你踢掉你,男人如果不爱你,有的是办法远离你,他说他要离婚,让他离给你看,你相信他,那是你天真。
尤俪言辞凿凿,字字让她心惊。陈清云突然失了方寸,抓住尤俪的手说:那么阿俪,我该怎么办?
这话你应当问林伟——你该怎么办?
是余可,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接了话茬。
可可,你来啦。
尤俪站起来拉她坐下,余可瞟了陈清云一眼,这眼神让陈清云明白,她在提醒自己——你还有阿楠,你应当理直气壮。
勉强笑了一下,陈清云装作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都这个点了,快去吃饭吧。
尤俪说好,余可打开手提袋给脸上补妆,陈清云调整心情,换了件衣服陪她们两个去吃饭,三个人路过美甲店,向窗里的两个帅哥举着手卖萌打招呼,余可愣不妨说:我有个建议,我们三个有机会把各自喜欢的男人带出来,让他们彼此认识一下。
陈清云怔了片刻,等待尤俪的回答,尤俪却撇过头轻声说:见不得人的事,非要张扬出来吗?
瞧你们,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把自己当贼了啊。
余可骂她两个,陈清云拍拍她的肩膀,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是想把喜欢的人带出来让大家认识,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余可口无遮拦地问:你是说林伟还是阿楠?
尤俪装作看街旁的风景,陈清云掐了一下余可,余可咧着嘴笑起来,说:你们怎么不问我会带谁来?
谁?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当然是我爱的人啊。
余可得意地摇头晃脑,陈清云突然明白,余可是处在热恋中了,看这情形,不是那个叫席恩的男人,更不会是冯凯,那么会是谁?
她给尤俪眨巴了一下眼睛,尤俪明白陈清云的意思,她们岔开话题,余可的期待落空,眼巴巴地盼着她们追问,结果失望起来,陈清云看在眼里,心里禁不住乐起来,余可还是这脾性,总是愿意把快乐和别人一起分享。于是她问尤俪道:阿俪,夏炎下次什么时候回国?
这个不确定,他在那边有许多事要做,今年给一所大学客座讲课。怎么了,让他回来,你们想见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