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常德稍微侧了侧头向着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位约莫十四五岁长得灵活秀气的小公公吩咐着。

    “驸马爷,请跟奴才过来吧。”常德转头低垂着说道,当看到洛延渊点头示意带路后,便扬了扬手,一位也是约莫十三四岁的宫女提着宫灯来到洛延渊的身旁为其明路。

    常德扬手示路,便走在了最前面带着路,洛延渊迈着优雅的步伐跟随其往驸马府深处行进。就在他们一行人往府内行去之时,在驸马府外墙上有个黑影快速地闪动而过,路径竟是跟洛延渊要行去的方向一致。

    洛延渊不紧不慢地跟在常德的身后,举止雍容闲雅,步伐器宇轩昂,永远都是温文平淡的面容,但眸子里的睿光却是不容忽视的。此刻的静夜,在昏暗的院中,洛延渊手中的银针不时飞射一路上的建筑物及树上。那银针顶端还有一个特别的图标,但在黛色的夜幕中却很难发现到。这些插在回廊的圆柱,庭院的高叁古木,披着金黄色琉璃瓦的白墙上端的银针,就连驸马府中的侍卫也不曾发现府中的异样。但瓦顶上的那三个黑影则是分工合作地搜集银针,他们一人把风,一人搜寻,一人殿后。那快速闪烁的黑影就像随风飘曳般,仿佛一眨眼的时间便恢复了平静。他们那脚底生风的速度只会让你觉得只是被寒风眯了眼,仅此而已。

    “常公公,这一路行来,似乎没看到多少侍卫,这府里的守卫会不会太松了些。”洛延渊慵懒地说着,就像只是闲话家常似的。

    “驸马爷有所不知,这府里的侍卫可不是奴家可以管的。这可是皇上专门派了他的近身侍卫之一的张松哲亲自挑选的大内侍卫过来负责府中的守卫的。所以看不见他们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的,驸马请放心。”常德一边领路,一边知无不言地回着洛延渊。的确,这府里的守卫可是皇上亲自挑选的,所以这府中的守卫可都是皇上精挑细选过来的精英才对。

    “哦,原来是这样,如果是张大人的话,那就无容置疑是最稳妥的了。这宫内谁不知道张大人在大内侍卫中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呢。”洛延渊浅笑地答着,但手中的银针依然不时地飞向两边的建筑物,或是回廊木柱,或是瓦下房檐上,每一处的银针数目又不完全一样……

    那三个黑影跟在洛延渊众人身后不远处,他们用那平常的语调讲出的一言一谈,早已被这三人全听进了去。当洛延渊进入驸马府新房的院落后,他们便停了下来,隐藏身影于黑夜的最暗处。他们在昏暗中互相对看了几眼,用那深邃的眼神彼此交流着只有他们才明白的隐意,随即便各自往不同方向飞驰而去。

    在初春黑夜中的驸马府,依旧庄皇华贵地屹立在最繁华的商业街道的尽头。但在这个不平凡的夜晚,也似乎注定了驸马府的今夜绝对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从大门走到驸马府的深处,到新房所处的院落玉漱居,洛延渊一行人几乎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常德好不容易将洛延渊领到新房门外,便领着宫女行礼撤退下去。

    房门前的两名身穿桃红色宫装的宫女及连带着今天的喜娘崔嬷嬷一并上前行礼跪安。洛延渊扬了扬手,众人起身后,崔嬷嬷便上前敲响了新房门。

    “进来。”红衣听到敲门声后,回头看了看依然静坐不动的东方诺芙,她看起来并无不妥后,便朗声示意随即退下床阶,站在离床两尺处。

    崔嬷嬷听到应允后,便动作轻柔而利索地开了门,开始讲着吉利的贺语并领着洛延渊进去完成动房之前的最后仪式。

    洛延渊跟着崔嬷嬷一步一步地靠近喜床,偌大的房间因着他们的到来也显得喜气满堂。

    “请驸马爷挑起喜帕。”崔嬷嬷喜气盈盈地说着,手边便有人适时地将玉杆递了过来。崔嬷嬷接过后,双手麻利地递给了已经站在东方诺芙身前的洛延渊。

    洛延渊接过玉杆,崔嬷嬷笑得眯成线的眼睛使劲的示意洛延渊赶紧挑起。洛延渊心里在这一刻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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