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坐直身子,一身的威严气势倾泻而出。

    殿中的所有人均觉背脊几乎不能直立,张大娘几乎五体投地的肥胖身躯更是往地上压去。

    “处事不公,有失分寸,此为一错,瞒上欺下,克扣工钱,此为二错,而你最错的就是忽略了我这个主子的存在,让我尊严扫地。”洛延玉严声说道。

    云霄听着前两处还像这么回事,这第三处,他只觉听得冷汗直飙,这管事也真够可怜,连他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得罪了他们的小祖宗,居然到了“让主子尊严扫地”这么严重的点子上。看来即使是大夫人要撑腰也没了理了。云霄一边想着,眸子里一边看到的这位已长得翩翩公子的漂亮男孩,更是一脸的崇拜相看着他家的主子。

    张大娘一听后面那错,更是一头雾水,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翻身,如果发现只是下人的错,那她可是抵死不从。

    “七少爷,不知老奴做错了什么忽略了七少爷,老奴恳请七少爷明示。”张大娘说着,一声响声落地,磕头动作干脆利索,一看就是那种懂得看风使舵之人。

    洛延玉办眯了眯眼睛,眸子里的鄙视浸满眼底。

    “这洛府的所有清洁归你负责,为何我槐瑾轩的专用恭房却没有如前院的供下人用的恭房那样能闻到兰花香。光是这点便足以证明我这个主子在你心中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你说你这是让我这个主子的尊严往哪搁?”洛延玉吐字清晰,振振有词。

    然而云霄和宋康瞬间后脑挂满了黑线,他们终于明白到洛延玉就是为着这恭房整洁不一致而治张大娘的罪,而且这项罪名比之她中饱私囊更严重,问题是后者的责罚应当比前者应当更严重才是,怎么到了他的嘴里,这整洁度的问题却成了不将主子放在眼里了。云霄更是难以理解的是,为何洛延玉会知道前院的下人恭房会有兰花香,洛家的主子无论到那个院落用的都是专用的恭房,他怎么连下人的恭房布置上的改变都一清二楚的呢?

    张大娘听得更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这前院的恭房,还是下人的恭房会有花香的呢?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变化?她静了静心想了一下,在昨天之前,这前院恭房打扫都一直没有出现过问题,难道是……

    张大娘又是一个劲地磕头,说道:“七少爷,冤枉啊!这前院的恭房昨天是老奴手下一新来的丫头负责清理的,应该是她弄出这么个名堂出来,让七少爷误会了。老奴可以向天发誓,这绝对是她一人自作主张,老奴事先并不知情的。请七少爷明察。”张大娘一边说,一边磕头,渗满冷汗的额头上更是血迹斑斑。

    洛延玉冷眼看着她那急切辩解的神情加上那乍地有声的磕头声,须臾,看着她几欲晕倒的圆滚身躯,才慢慢说道:“原来这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

    “七少爷明察秋毫,真的不是老奴的主意,老奴以性命担保,这是绝对是那新来的丫头作祟。”

    “这丫头叫什么名字?”洛延玉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

    “她叫韩若芜,才来两天,第一天便把交给她打扫用的畚箕弄坏了,这第二天便整出这么个事出来。她还真是害人不浅呢!”

    洛延玉听到最后,本来稍稍平和下来的怒火瞬间再次被张大娘点燃。但他没有忽略一个细节,他压抑着眸子里的火势,沉声问道,“如何弄坏了?”

    “她在畚箕上加了一根木柄,还强词夺理地说这样就免了弯腰装垃圾,省时省力。她那满派胡言……”张大娘话还没说完,却听到让她更为震惊的审判。

    洛延玉左手一拍扶手,“来人,将这刁奴杖责三十,将为低等奴才,终身不得升级。”话毕,众人惊呆。

    “是不是我说得不清楚,还是说连我的话都听不懂呢?”洛延玉看着殿中一副惊愕相的众人。

    “是,主子。”云霄首先回神,立马应声,随即将被吓得忘了求饶的张大娘立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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