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指着旁边晾晒挂起的一排衣服。

    “唔?”方林的反应十分敏捷:“这个是县内伍长(就是衙役)的衣服?”

    付老大还是颇有些眼力的,旁边被捆住的一个壮汉见了他的模样大叫道:

    “知道爷爷的身份就好,还不快些把爷爷放了,否则叫你们全家都成为齑粉。”

    方林二话没说一挥手,旁边木立的机械血肉傀儡立即涌上,将他捆了个四马攒蹄倒吊起来,这家伙嚷了没几声就血往脸上涌,声音立即哑了,连放个屁都艰难无比,何况是说话?

    方林微笑道:

    “这县令好算计啊,一面纵兵为匪,一面化匪为兵,黑道白道的钱都吃干净了。”

    另外一个壮汉狂叫道:

    “我认得你,付家庄的付老大,还不把王老大放了,不然我以后一定将……”

    方林一拳就击在了他的脸上,这人立即声都没吭就摔跌了出去,他身上的绳索衣服都“啪”的炸开,脑袋呈不正常的姿势扭曲了过去,几乎与肩头平行了,脖子被硬生生的拔出来一截,看起来活像是一头可笑的长颈鹿,这家伙骨碌碌的滚倒在地面,不停的抽搐着,显然已是不得活了,其余的壮汉立即成了哑巴,马上知道了这出头鸟是做不得的。而付老大虽然软弱可欺,但是面前这个家伙……却是不折不扣的杀星!

    方林拍拍目瞪口呆的付老大微笑道:

    “别理他们,咱们继续。”

    不过方林的脸色也渐渐的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从旁边堆放的赃物当中找到了一幅绘画。这幅画既没有挂轴,也被裱糊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图画而已。里面绘画的内容也是相当的简单,就是一个女子在看雪。

    这个女人披着猩红的大氅,天是白的,大氅中翻出来的狐皮是白的,漫大雪花是白的,她的脸色,也是白的;全是白的,可是又全是不同的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雪花的飞舞,雪的白,天的白,狐毛的白,人脸的白,相差极微,但是又实实在在,有着显著的不同。

    这幅画长约两米宽一米,画像中的人,几乎都和真人同样高下,画工之精,真正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所表现出的那种立体感,就像是这个美女随时会走下来一样。

    方林的眼神有些收缩,马上联想到了三国时候的一个著名的美女,那便是蔡文姬。这个女人乃是一代大家蔡中郎之女,只是命苦无比,先嫁入卫家以后男人就嗝屁了,最后竟然被匈奴人劫掠到了草原上去,生了两个混血儿以后被曹艹换了回来。这幅画将她的凄美无奈刻画得淋漓尽致。

    毫无疑问,这幅画名贵无比,可是怎么会落到这等打家劫舍的毛贼身上?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方林直接提了一个衙役过来询问道:

    “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有那个已经在外面挺尸的榜样,这个衙役立即道:

    “大人尽管吩咐,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这幅画乃是他们从几天前一个急匆匆路过的客人那里抢夺过来的。当时这个客人乃是骑着一匹马从这里路过,但是因为是中午,那客人看旁边的一处泉水晶莹清澈,于是便在这处泉水打尖吃些干粮,顺带放放马力,让马儿吃些青草。

    这时候这群衙役就冲了出来——当然没有穿工作服,并且还顺带蒙上了脸面——这客人抽刀抵挡了几下,便上马逃走,但是货物却留了下来。

    方林淡淡的道:

    “那货物呢?”

    那衙役忙道:

    “在地窖里。”

    方林去地窖当中仔细的查看,很快就找寻出了被劫的货物,他打开以后一面看一面翻动着,摆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最后微笑了起来:

    “你知道你们打劫的人是谁吗——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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