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怪罪下来我一力承当。”秀林打断他,伸手夺过一个白玉匣子,直视着龙霸天道:“您的人,您要的东西如今还给您,我们殿下再没有亏欠您什么了,从今以后万望龙姑娘放过我们殿下,再不要有所牵连。”将白玉匣子放在脚边,“放下。”
舒望苏委派秀林调度轻甲兵,轻甲兵的人便再不多言,将白玉匣子一个个放在道边。
秀林冷声道:“请龙姑娘让开。”
龙霸天盯着那白玉匣子不知在想什么,温玉上前来,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大人,先让三殿下回去医治可好?”
龙霸天没抬头,轻轻一提红羽的脖颈,红羽退开了半步。
秀林便忙催着轻甲兵背着舒望苏离开。
那机甲队与轻甲兵杀势汹汹而来,有条不紊而去。
等人都退尽,九匪也不知踪迹,整个山庄只余下呜咽的风声和浓重的血腥味,龙霸天翻身下了红羽,脚步不稳的往前一栽。
温玉忙扶住她,“大人!”
龙霸天怀里抱着装着心脏的白玉匣子,抓着温玉的手腕慢慢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风声细细的穿过水榭,吹的一池碎冰摇摇晃晃。
温玉头发散乱,衣襟带血,脸色有些憔悴苍白,眼眶一红跪在了她的眼前,“温玉办事不利,没能救下义父,请大人责罚。”
“你……”龙霸天听他这话心头一跳,又问一遍:“怎么回事?你为何在这里?小夜子他……”龙霸天撑不住身子,胳膊一软的坐在了湖畔的青石上。
“大人这是……”温玉忙扶住她,看着龙霸天这副样子,伸手去探她的脉搏。
龙霸天拨了开,“我问你是怎么回事。”
温玉见她没有受伤,只是有些憔悴虚弱,便也不再啰嗦,直接道:“大人还记得我带了一队人马离宫吗?”
龙霸天点头,“我与那个秀林离宫去了舒望苏营帐,你就离宫了。”
温玉点头,“大人刚离开,我就收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金属飞鸟。
“信鸟?”龙霸天诧道,她对这东西有些印象,却又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是发送信号用的。
温玉继续道:“这是大人的信鸟,放出后会自动寻路,回到最开始定位的地方,并且沿路会留下黄色粉末做记号,只能用一次,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大人才会用。”
龙霸天接在手里。
“我在宫中收到这只信鸟,便带着人马寻着记号一路追了过去。”温玉皱着眉道:“在昭南边界的这个山庄中找到了义父……”
“那时……他还好吗?”龙霸天指尖细细摩擦着那枚信鸟。
温玉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追踪到这里时大人已经……已经被卸掉了一只手臂。”
龙霸天攥紧信鸟。
“这山庄是南海的一个贩卖鲛人的商人的根据地,那个商人是九匪的手下。”温玉道。
“九匪?”龙霸天微微抬头看他,“所以……抓走小夜子的不是舒望苏,是九匪?”
“是我误会了三殿下。”温玉道:“我之前以为义父是被机甲兵抓走的,但找到义父时才知道他是被一个与大人一样的顶级纯阳带走了,带到了这山庄中。”
龙霸天盯着那信鸟,半天才问:“这些都是九匪干的吗?”
温玉低头瞧着那一个个冷气袅袅的白玉匣子,不忍触目,这些都是活生生从夜重明体内剜出来的……
他眼眶忍不住一红,还没开口,听龙霸天低低哑哑的又问:“还是……舒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