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出来,道:“杰仔,换你。”

    他的副手递给他一个保温杯,道:“问出什么了?”

    “一句话不说。”祝光梁吐了口唾沫在楼道崭新的红地毯上。

    每次刑讯逼供,都会让人的暴虐因子泛滥。

    那副手愣了一下,但神色跃跃。

    愈是能抵抗的间谍,愈是说明了他的价值。

    只有祝光梁有些兴趣索然的喝着热茶。

    对他来说,破获一整个网络是最上算的事情,就其职位而言,差不多能得到最大利益,再高档的货色,是要给领导分润的。

    但若是只抓住一个中坚分子,放跑了其他人,得到的功劳怕都不一定能功过相抵。

    祝光梁当年也曾辉煌过,出外勤的时候,不管是狂热的邪教杀手,还是自愿做人肉炸弹的宗教人士,都只能算是普通的角色。对于一个年逾60的干瘦老头,着实没什么兴趣。

    这么干站了一个多小时,杰仔血糊拉碴的打开门,左右看看,低声道:“老货不行了。”

    “你怎么搞的?”正在抽烟的祝光梁登时怒了。

    没有找到线索是一回事,寻找罪名是另一回事。

    现在连案由都没弄到手呢,要是把嫌疑犯给整死了,那真是个大麻烦。

    杰仔把刀在裤子上抹干净,一脸无奈的道:“大腿上的伤口没仔细整,我刚才一看,整个腿面都要切开了,像是剔骨的猪一样,也不知怎么弄的,我给挂上血浆了。”

    早知道送到基地再问。

    祝光梁是这么想的,但没说出来。

    他就是为了省下到基地的一个小时。

    再说了,要是问出了东西来,十有**还得回江宁来,这么着就是两个小时的节省了。

    在下属面前,祝光梁还是保持着严肃和冷静,进去看了眼。

    由于没有专业设备,光是用刀和钳子,宋愿浑身都是血,几乎没有一块整皮,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喊医生进来。”祝光梁掏出根烟,使劲抽着,一会就吸到了烟屁股。

    手下人不知从哪弄来个医生,忙忙碌碌的开始救治。

    “能活不?”祝光梁忍不住问了句。

    医生看了一会,道:“能。但要赶紧动手术。”

    动了手术,自然不能用刑了,而且还得捅到上头去。

    祝光梁烦躁的在楼道里踱步。

    “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我出生在牧人家里……”手机的铃声震醒了他。

    “谁?”

    “龟儿子,脾气冲的很。”电话里,一口浓重的川音扑面而来:“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个50岁的,假扮的人?”

    “我不太清楚。”

    “歪戴帽子斜穿衣,就知道你娃长大不是好东西,当着老子我的面,你也敢冲壳子(扯谎)?”

    领导的语气很重,祝光梁反而安稳下来,问道:“您是知道我的……谁找您捞人啊?”

    “龟儿子的……”电话里静了片刻,川味轻些了,道:“人在哪里?”

    祝光梁猛抽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小半丢在地上踩灭了,喷着烟气,道:“还活着呢。”

    “上头要的。你个龟儿子小心点。”领导说完,挂掉了电话。对他来说,知道还活着,且人在祝光梁手上,那就足够了。

    房间里,医生做着简单的急救处理。

    祝光梁一把推开门,拽住杰仔,小声吩咐了两句,就对医生道:“在这里做台手术,把命保住成不?”

    “这里怎么做手术?必须立刻送医院。”医生同样是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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