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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南门”,“清净”的脸更黑了,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南?”

    “我早就知道。”

    “呸,知道你们还来抓我。”

    陈易笑了,道:“还挺聪明的,你是那种张飞式的粗中有细?”

    “哼。”

    “张飞可是被割脑袋挂的。”曹征森然的说。他在武馆学员中的地位仅次于裸熊,经常执行肉刑,不仅语气衙役化,而且自然而然的带有威胁。

    清净梗着脖子以示勇敢,但口中却一言不发,免得刺激了对方。

    陈易暗笑了两声,将黑的像炭的小和尚丢上皮卡后面的货厢里。

    清净坚强的盘膝而坐,任凭冷风吹拂,坚强的像是上法场的李逵。

    没用几分钟,武馆内的消息传来:“如定老和尚躲在南门口的茶馆里。”

    “这个年代还有茶馆?”陈易问副驾驶座上的金斗娜。

    金斗娜作茫然状,问:“是老舍写的那个吗?”

    陈易哭笑不得:“你知道老舍,但不知道茶馆?”

    韩国小美女促狭的笑道:“我又不住在广州。”

    陈易才知道被她骗了,狠狠的摸了一把小腰,说:“广州的糖水很好喝……”

    茶馆其实不是个真正的茶馆,而是个以茶馆为名的麻将馆。小老板认识江北派出所的所长,于是在偏僻角落租了个店面,做起了就地收钱的生意。

    不过,江北人向来精穷精穷的,逢年过节打麻将,一块钱就算是大的了,老板做到后面,也就按照台子收钱,而不管牌面上的输赢了。

    如定和尚脱掉了袈裟,换上了休闲装,光头倒像是刚从四面墙里出来似的,很受到了一阵关注。

    他单独占住靠窗的桌子却不打牌,只是要了茶水来喝,然后就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武馆外部。

    相隔一个丁字路口,耳力好些的都能听到训练喊声,如定坐了整整一个早晨,招手叫来了老板,问道:“这武馆里面,是怎么训练的?也是跑步?”

    “跑步的是新兵。”老板呵呵了两声,道:“您要不要找几个人一起玩。”

    “不必。”

    “那好,您坐着。”老板虽然不爱招惹光头,可也不怕。

    和尚还不知道自己的是借了堂兄弟的光,连忙招手:“老板老板,还有事问你。”

    “哎,您看,我手上还真有点事忙着。”老板的眼珠子转着,一副无利不起早的模样。

    如定瞅了他一眼,面色慈祥的抽出一张百元人民币,放在桌上,笑道:“就问两句,武馆有什么背景?”

    老板顺溜的将钱装到兜里,拍拍口袋笑道:“看您说的,想问多少都行,开店的不就是要被问话的嘛。这武馆是陈家二少爷开的。陈家大少爷去参军了,二少爷在家闲着,就给开了个武馆,据说待遇好的不得了,以后怕是搞个保镖公司了。

    “贺老板,别唬外乡人,屁个保镖公司,我看是保安公司还差不多。都在外面看门护院呢。”

    “看门护院的叫职工,你懂不懂。三万……”这位将麻将扣在桌上以示听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做内行人状道:“我大侄子就是武馆的,人家是分等级的,保安公司一个月能拿上万块钱?想死它去,那个叫雇佣兵,是要在国外打仗的。”

    “还去外国打仗?现在哪里有打仗的。”

    “伊拉克什么的,阿富汗?”

    “听说美国人的钱是好赚。”

    麻将客人们自己聊了,如定又问:“陈家二公子是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厉害的很,你可小心些。”老板上下看了看如定,笑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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