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难。
陈易当作没听懂,却站在一群人面前,用西班牙语问:“你们中,会驾驶汽车的,站到左边来。”
当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产生或多或少的“威压打击”的效果,原本就处于弱势的西班牙人没有丝毫反抗的做出了选择。
“会农业机械,或者会修理机械的也站到左边。”
在场的南美人意识到雇主在选人了,立刻有人扬声用非常本土化的英文说:“我会英文,会英文。”
“会中文吗?”
这位不吭声了。
陈易暗自笑了两声。
在西大陆,英文的用途真不比西班牙语广泛。
共有33个人站在了左边,几秒钟后,又有几个人从右边移动到了左边。
陈易咳嗽一声,道:“离开前是会考核的。”
于是那几位又从左边移动回了右边。
“在工矿企业工作过的呢?别给我撒谎,否则一样退回。”
这次只有两个人站过去,陈易再问,却都是些石材类的无聊企业。
“剩下的问问有没有特殊技能,否则就遣返回去。”
文利舍不得的道:“到了再学也一样吧,很快的。”
“如果是人就行,我干嘛找墨西哥人。”陈易说完就离开了干燥的谷仓。他其实是不想墨西哥人的数量太多以至于西江水寨的中国人无法控制,但在开发矿山的过程中,他又不想使用大量的中国人,因为开矿是非常危险和辛苦的工作,总的来说剥削越重效率越高,若是选择本国人进行剥削,除非剥削至死,否则他们终究会融入到西江水寨的中国人集体中去,从而带来一些不好的结果。不如使用白色皮肤的墨西哥人,只要看到他们的肤色,听到他们的语音,就能阻止他们的融合。就像是美国人使用黑奴一样,也许过上几代之后,再让他们融入到西江水寨的大家庭中也不错。或者干脆像是印第安人保留地的处理形式,都能解决剥削后遗症的问题。
文利没有选择,只得按照陈易的要求去遣散剩下的22名南美人。
一会儿,他们就默默的离开了谷仓。
就算是偷渡,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儿,尤其是这些想要依靠前人淌出来的路前往美国过新生活的南美人,甚至缺乏自我探索的精神,无论是在墨西哥人,在美国还是在西大陆,都是被剥削的命运。
“我在这里等你一天,明天这个时间,我要看到300名符合要求的墨西哥人,去吧。”陈易眼望着前方的玉米地。流离的光线和热气蒸腾下的扭曲的景观令人有种光怪陆离的错觉,漂亮,也有“让我死了算了”的炎热。
文利的额头上全是汗,来不及擦就喊:“馆长,一天时间,我弄不到300人的。”
“你放心去弄,要是谁敢找你的麻烦,你就找我。”
“要是……政斧插足呢?”
“毒枭都不敢插手的事情,政斧敢插手?你太看起他们了。”
文利无奈,只得依言回城了。
陈易盘膝坐在路边,似练功非练功的闷着,同时观察着外面的异国风情。
以前来墨西哥都是来去匆匆,几乎没有出过城。郊外的模样还是颇有些不同的,特别是肆意生长的高大的仙人掌,它们在的地方就没有庄稼,好像是脑袋被驴踢了的稻草人似的,总是守卫着一些不需要守卫的田地,吓唬着自己敌人的敌人,仿佛不如此不能显示出自己的存在。
文利一回到陈氏堂口中,就召集了全部的枪手。人来的很快,他们都听说了陈氏向斯塔姆示威的消息,自认熟悉墨西哥的华人都觉得在劫难逃,一面聚拢在一起准备抵抗,一面也在安排着家中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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