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都知道。工厂外面的情况……要是方便的话,再有点武警就好了。”
他没说警察,那东西在抢劫时帮不上大忙。而且警察都是本地有家有室的,望着印钞厂指不定怎么流口水。
二厂是高秋选的,所以他也站出来说别人不方便说的话,道:“吴厂长他们的制度非常严密,工厂内的安全可以保证。比如这批100万张债券,工厂只会得到100万张债券用纸,纸张是买断的法国公司的设计,不能仿造,生产定额。同时,100万张债券也会一一对应100万个特别计算出来的编号,这些编号就像是密码一样,在我们的电脑中都有记录,任何人兑换的时候都要经过特制的验钞机与电脑中的记录核对,一旦出现重复或多出来的编号就会报警。当然,生产出来的100万张债券也会在出厂时进行检验,其中就包括编号。另外,如果出现废品,纸张也不能丢弃,必须统一记录和销毁,第二天再补印前一天的废品。上个星期的大量兑换也是一块试金石,我留意过了,没有任何出现一张重复的债券,也没有出现设计编号以外的债券,所有的债券都是合格的。”
他一面说,陈易就一面点头,却是旁边的二厂领导急出一鼻子汗。
印刷厂的直属上级就是轻工局,准准的归常务副市长方振南管理。所以此次债券发行,方振南虽然没有说话,轻工局领导还是明确表示“这是一次政治任务”。对二厂的领导们来说,经济任务完不成是丢脸,政治任务完不成是要丢帽子的。因此,陈易哪怕是摸一下机床的动作,也会牵动他们的神经,比看美女脱衣舞还要激动。
吴厂长一直等着上面的人来检查,这刻拍着胸脯立军令状道:“我三令五申的宣布纪律,您放心吧,厂里绝不会出问题。出了问题,您唯我是问。”
稍停,他一脸正色的继续道:“国企工厂有一点好,工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些偷歼耍滑的,偷鸡摸狗的都不会有,我早给打发到辅助组去了,一线车间的干部里,80%都是党员或预备党员,党龄20年以上的骨干超过一半,您绝对放心,就算是有只耗子吃了原料,我们也会在它消化前,把它的肠子揪出来。”
肖璐撒娇的笑:“吴厂长,您说的太恶心了。”
“是是是,我错了。”吴厂长低眉顺眼的像是被小媳妇欺负的老公公,一下子缓和了刚才的严肃气氛。
陈易脸上也露出了笑,道:“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但还是要小心再小心,别出问题。”
“一定一定。”
“麻烦高行长协调武警部队吧,派一个中队就行了。”
高秋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敢要这么多人,武警中队是连的编制吧,那得100人了,咱的面子不够啊”
他的“啊”字拖的长长的,充满了可能姓。
陈易撇撇嘴道:“看你。吴厂长去要,高行长帮忙在一下,到时候会批的。也就是让他们移防一个地方。”
他的口气很大,高秋等人却觉得理所当然。
自何复汉走了之后,陈家在江宁已是绝对的一家独大。除了孙茂鑫还挂着市委书记的名义之外,政斧、军队均已融归陈家的传统实力。只要老爷子不倒,这种局面就不会发生质的改变。高秋要不是积极的靠拢陈家,否则他又何必趟黄金债券这池浑水。
货币最容易出现的状况就是造币厂内的舞弊。例如多印和偷窃。伪币反而不用非常担心。制造假币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尤其是以假乱真的假币,做的越像成本越高。在英镑、法郎等纸币发行的早期,英国人和法国人也很担心出现假币,因此制作的异常繁琐和精美,水印叠着水印,以至于以现代科技都无法伪造——现代货币收藏泰半得益于此。反而是二战结束后,各国的纸币越来越简单,水印更少而成本更低,防伪能力因此削弱而不像是人们想象中的提高。这当然不是因为人类的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