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而且非公开。最后对比则以价格最低的得中。

    这种方法能够避免明标中出现的诸如轮空和赌气之类的风险问题——对于较大的企业来讲,风险控制是比一点点利润更重要的事。

    毛力咬牙切齿的在衬衫后写上了13.8元的价格,又标注为60万件。不是他不想标的更低,实在是陈易的要求特殊,全是特宽幅的衣服,耐磨姓也高出了一个层次,看起来像是要卖给部落半兽人似的。

    他核算过,这样的衬衫的成本就在13元以上,13.8赚的就是个尾数。他敢说没人能标出14元——在不亏本的情况下。

    毛力瞅了瞅那几家地方国企。能活到21世纪的国企轻工厂非常不容易,经过数次改革重组,一些发达地区的国企还真的熬了下来。他们能较容易的得到银行贷款,又有税收优惠,虽然不能和民企争价格,但他们可以不赚钱。

    对国企轻工厂来说,能开工就是最大的成就。

    毛力想了想,咬牙又把13.8改成了13.5,然后盯着那数字自嘲道:咱现在的景况比国企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有订单,5毛钱也赚了。要是有5毛就好了。

    烈曰真像是裂开了似的,永不停息的喷吐着黄光。

    遮阳伞下的人很快就受不了了。

    一些自觉希望不大的,匆匆忙忙的提交了表述,躲回楼下吹空调去了。但有七八家,直到10分钟后才完成,不用说是填了许多标。

    “那么,结束了。”高秋无声的询问了陈易,宣布道:“大家请到楼下休息20分钟后,我们会在楼下开标的。”

    毛力拎着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大口的灌着,又忍不住后悔:其实填个13.4或者13.3也行,哪怕是2毛钱,60万件做下来,那也能剩12万。

    像毛力一样苦中作乐的工厂主不在少数。来料加工的辉煌时期早已过去,只是迟暮的资本在支持着少数劳动密集型企业的继续生存,几名成本核算师用不了10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就能将一条牛仔裤的利润压缩在1毛4分人民币以内,不够努力的资本家甚至要亏本。

    陈易没准备压榨江宁商人的劳动力,但暗标的法则却是资本主义的。

    这一点,当他打开第一份标书,就明了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