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没尝出什么味道,终于忍不住道:“陈先生,要是各家银行都是一样的政策,咱们西江会的企业怕是顶不住的。”

    他踌躇了瞬间,转而咬牙切齿地道:“我毛力能有今天,全凭陈先生的支持,只要您一句话,咱工厂不要就不要了。”

    换成另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指不定是以退为进的招数。但毛力是个实诚人,他从小工厂到大集团至多用了一年的光阴。如今想来,就算是打回原形,似乎也没什么吃亏的。

    这个世界上,愿意为了别人而打回原形的人少之又少。

    陈易抬起眉头,没有去判断真假,首先真诚感谢道:“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不过,损失不能由你们来承担。”

    韩婕轻轻的瞥向办公区,擦杯子的手悄然停顿。在听说江宁银行新任行长的策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陈易自己出钱揽下西江会各家公司的贷款数额。上千家企业就意味着有上千亿的款项,但陈易明显更有钱。

    这样做的好处是彻底绑牢了西江会企业,坏处则是消耗了资金。

    资金永远是有限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使用。平白无故的浪费可不聪明。而且债券关系转换后,这一刻的企业也许会感谢你,下一刻却不一定了。

    这就像是借钱给别人,如果不借,对方当时兴许会有点不高兴,但若是借错了,说不定未来就要反目为仇了。

    韩婕不想亦不能替陈易做决定,但她还是决定小小的参与其中。于是放下水杯,巧然道:“江宁银行原本有机会变成西江会的金融机构的,可惜高秋调任了。”

    她在暗示金融机构应当成为西江会的中心,而不是陈易或者陈氏集团这样的企业。

    陈易明显听懂了,笑着点点头道:“江宁银行可惜了,但也没办法,高秋调任让未来不可期待了。”

    韩婕抿嘴笑笑,不再说话。

    对陈易而言,削弱江宁银行的地位并不算是一件坏事,所以他才没有干扰高秋的调任。江宁银行毕竟是国家的银行。就算没有激烈的斗争,高秋也不可能在行长的位置上呆一辈子。

    说到底,当年选择江宁银行也是权宜之计,如今依旧是。

    “就按照对方律师的要求,将黄金债券转给他们吧。”陈易厌倦了央行的勾心斗角,虽然他挺适应这样的生活,可央行的手段实在是太普通低级了。

    到了结束这些小麻烦的时候了!

    毛力却惊讶坏了,问:“您决定放弃黄金债券了?”

    “那倒没有。”陈易没有进行解释。

    毛力咬咬牙,说道:“那我拿多少债券给他们?”

    “都给他们。”

    “都给?”

    “要多少给多少。”陈易用小拇指玩弄着茶杯的耳朵,说道:“傅泊林查账查了这么久,有没有结果不知道,但你们手上的黄金债券的数量,他差不多是心中有数的。”

    “这个……”

    “没事。”陈易轻拍毛力的肩膀,将他送出了办公室。

    同样的许诺很快传遍了西江会。

    傅泊林知道的不比陈易晚多少,疑惑也不比韩婕来的少。

    律师们纷忙的继续既定工作,将一箱箱的黄金债券运回来,然后再兑换成黄金。

    当天下午,就有60多亿元的黄金被兑换,差不多有20吨的样子,是以往一周的数量。

    关心此事的人中,有一半人认为陈易打着赖账的主意。央行上层对此乐见其成——如果陈易赖账,不就等于将把柄送到了手上,而且也解决了黄金债券的问题,可谓是一石二鸟。至于花掉的钞票,那是国家的。

    陈家人亦有着同样的担心,但无论是陈从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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