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凝溪从老家回到本市,约秦苒一起出去逛街。在商场里,她认真地挑选着衣服,时不时问下秦苒的意见。秦苒苦笑:“我的穿衣品味有多糟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沈凝溪啧她:“跟了你老公那么久,见过那么多花花草草,应该也学了点东西吧。”

    她挑眉:“还真没学到。”

    最后沈凝溪挑了一件红色无袖连衣裙。

    “后天去参加我前夫的生日宴,自然要打扮得喜庆一点,你说呢?”沈凝溪站在镜前,若有其事地说。

    秦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情,最后叹气:“凝溪,何必呢?你不要去。有什么事情我替你传达,那种场合……你会伤心的。”

    沈凝溪作夸张口吻:“我为什么要伤心?渣男贱女修成正果不去祸害别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不亲自送上一份大礼怎么对得起他们?”

    秦苒无奈,但自知干涉不到她的想法,只是劝她不要意气用事。

    “阿苒,你凡事都要掂量三分,什么时候发泄过内心真正的想法?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也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她说,“你憋着,只会让人觉得很好欺负。如果有能力去反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为什么不去?别人会考虑你的想法么?他们都是一群自私鬼。”

    沈凝溪把衣服拿给店员,“你退让,那些贱人就会得寸进尺。这种窝囊事我做不到。”

    ——

    在离R市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偏僻乡村,二十多个衣着简朴的孩子对着刚来没多久的支教老师挥手说“再见”。

    许若棠轻抚着其中一个小女孩儿的头,笑眯眯地对他们承诺:“老师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在家要听家长的话,知道不?”

    一群孩子齐声答:“知道了!”

    她提着行李,忍住眼眶里的泪,背过去朝他们挥手。

    这边没有公路,由于刚下过雨,许若棠只能搭这边一个老乡的牛车赶过这段山路。路上泥泞,车轮走一段路便会陷进泥坑里。那位老乡又是个年岁较大的老人,许若棠不得不下车帮忙推。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路,她的裤脚已经沾满泥点,行李包也泥泞不堪。

    到了这边的镇上,许若棠从包里掏了五百块钱出来递给老人。老人不要,她坚持将钱裹在他手里:“老人家,收着。”

    镇上有去城里的班车,但每天只有两班。由于在路上耽搁太久,到达镇上时今天的最后一班车已经离开。许若棠站在原地一筹莫展,眼看着天快黑了,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下还是接通。

    男人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在哪里?”

    “X镇。”

    “是不是没坐到车?”

    “……你怎么知道?”

    “呆在原地别动,我正在来这边的路上。”

    “沈南你……喂……”许若棠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她裹紧衣服,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从上面下来。

    坐了这么久,许若棠的腿有些发麻。她仰起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萧瑶告诉我的。”沈南将她扶起,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上车吧。”

    许若棠很不自在:“沈南,当初我们都说清楚了……”

    他回头瞪她:“那你就当是我犯贱行了。”

    她无话可说,但仍旧尴尬。

    车上,沈南将车窗打开,点燃一支烟。许若棠对烟味儿敏感,咳嗽了两声,却不好明说。倒是沈南先开口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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