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虽然没爱情可言,但最基本的尊重还是存在。她相信,这样荒唐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这人即便是待人冷淡,却有着比常人更重的责任心,不会轻易背叛婚姻。

    月底,秦苒回了趟娘家。

    秦苒的父亲秦光耀是谢简读小学时的数学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两年了;母亲杜依依则和谢简的母亲杜湘雅在高中时是最要好的闺蜜,两人同姓,又是在最艰苦的时候相互搀扶过来的,情同姐妹。几层关系下来,两个财富相差悬殊的家庭也就顺理成章地合在一起。说起来,她和谢简还当过两年的小学同学。只是后来她生病住院,耽误了一个学期,最后谢简成了她的学长。

    回到家中,秦苒又不可避免地接受了父母的“盘问”,例如夫妻关系和谐吗,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谢简最近工作忙不忙之类的话。两方父母大致都一般,问的问题也是异曲同工。老年人想抱孙子,眼看着儿女都快三十,自然越来越着急。

    秦苒应付完公婆,又要来应付自家父母。她拿出那一套说辞:“谢简最近很忙,等完十月份就好了。”

    杜依依握着女儿的手:“妈前几天和你婆婆联系过了,她说这事儿得赶紧。不是我们当爸妈的催,这女人年龄一过,成了高龄产妇就不好了。”

    秦苒沉默以对。

    杜依依见状,顿生疑惑,趁着秦光耀去厨房的空隙,问:“你跟妈说实话,你和谢简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苒摇头。她总不能说,谢简不想要孩子,每次都得做措施吧?

    杜依依正想问个究竟,门却被人敲响了。敲门声规律而沉稳,秦苒很快就明白过来来人是谁。

    果不其然,谢简手里提着两大袋子营养品,在杜依依的招呼下进了屋。

    “你怎么来了?”她从沙发上站起身,“不是说工作忙么?”

    早上走之前她还问过他,那时他说今天来不成。谁知道这一刻他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这里。最近她是越来越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谢简把营养品放下,自然而然地朝她走过去,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膀,声音不大不小:“我不是想给你和爸妈一个惊喜么。”

    听了这话,秦苒下意识地就去看母亲。果然,杜依依漾开了笑,赞赏地看着女婿。她有点抗拒他的动作,轻微地挣扎了下。谢简脸上带笑,私底下却强制性地将她桎梏在身边。

    “你搞什么鬼?”等杜依依去厨房帮忙后,秦苒轻声问他。

    谢简脸不红心不跳,“这是惊喜。”

    秦苒自知跟他无法理论,也谈不到一块儿去,索性缄默不语。

    吃完午饭,杜依依切了西瓜。秦苒吃完后,打了个呵欠,说是要回房午休一会儿。

    夏日炎炎,正是午睡的好时刻。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着客厅里时有时无的谈话声,逐渐陷入梦乡中。

    睡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人从背后贴了上来。秦苒翻了个身,嘟哝着:“热死了……”

    没多久,屋里的温度变低了些。空调细微的运作声让她微微睁开眼。谢简穿了件黑衬衫躺在她旁边,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外面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聒噪,可这样的午后,却有种别样的宁静。

    他人高腿长,睡在她这张少女时期买来的床上,说不出的滑稽和委屈。

    秦苒睡得迷糊时,挪到他的臂弯下,跟猫儿似的拱了拱:“谢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咱俩上小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