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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依旧那么魁梧粗壮,穿着黑色的衬衣,在明黄的温馨灯光下,闪着繁复的银色光泽,因为斜斜的站姿,瘫软在扶着他的八旗子弟身上,衬衫往上拉了一些,不雅的露出银色搭扣的皮带,以及皮带上方的肚脐眼。他挂在八旗子弟身上,左手提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购物袋,右手提着个保温饭盒,冲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木槿嘿嘿一笑,拿着保温饭盒指着她,侧头,对着身边的八旗子弟含糊不清的说道:
兄弟,看到没,都说了让这娘们儿早些睡,硬,硬是不听,嗝~~非,非得等老子回来,唉…自从有了媳妇儿就没了自由啊。
他仿佛很无奈的拍拍兄弟的肩,像是很苦,实则透着一股炫耀,那八旗子弟看起来也喝得不是那么清明了,但还是点点头,大着舌头奉承道:
那是,那是,枭哥有福气啊,这么晚了嫂子还等着您呐,哪儿像咱,回头就只能一个人滚被窝了。
嘿嘿嘿,老子又没让她等,她自己要等,嘿嘿嘿,不枉老子疼她,这娘们儿…
枭爷笑得可得意了,还挂在兄弟身上,脚步虚浮的就要往门内走,性格暴躁,脾气很大的冲坐在沙发上的木槿吼道:
没看见老子醉了?快来扶一把,还得劳烦弟兄几个送门口,你好意思啊?三天不打你,你就敢上房揭瓦,等着啊,一会儿揍不死你!
吼完,提着一堆购物袋的那只手捏起拳,就冲端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木槿晃晃砂锅那么大的拳头,也没等木槿说话起身,冷枭自个儿往门边一歪,把那堆购物袋哗啦啦全扔门内,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把扶着自己的兄弟往门外一推,嫌弃的吼道:
滚滚滚。**一刻值千金,少来坏老子好事儿,不知道老子今儿第一次会紧张啊?
被嫌弃的推到门外的八旗子弟,也是醉得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嗙一声,后脑勺磕在对门喜娘的门上,没说一句台词就晕了过去,还没等门内的木槿,门边的冷枭。门外的那个八旗子弟反应过来。喜娘的房门就轻轻的打开了。
喜娘应该是还没有睡。不然不会在八旗子弟的头刚磕在门上,就把门打开了,想到这层可能性,木槿依旧坐在沙发上。微微侧头关注着门外,温馨的灯光下,精致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
门外,喜娘依旧还是穿着短袖的白色长款t恤,以她的角度自然看不见门内沙发上还坐着的木槿,只见她微微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比木槿还要细瘦的骨架轻轻战栗着,绕过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八旗子弟。赤脚踩着厚软的地毯,行至冷枭的身边,顿了顿,才是鼓足了勇气,轻声问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从气质上来说。她与木槿一般,都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泊,但是她不够冷,气势也不够利,因为瘦,反而凭添了一抹柔弱,五官虽然不是那么的美丽,但小脸同样只有巴掌大小,齐眉的刘海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就像葡萄般,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歪歪斜斜的靠在门边的冷枭,烈酒后劲上来,燥热的扯了扯身上裹着的黑衬衫,暴躁的扫了眼靠他极近的喜娘,吼道:
帮个屁的忙,当老子媳妇儿是死了还是埋了?滚远点儿凉快去,滚不滚,不滚老子一脚踹死你。
说罢,醉得一塌糊涂的冷枭,当真抬起一只脚就要往喜娘的腰肚子上踹,但这种时候,他本来就醉得四肢不协调了,一只脚还抬起做了个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动作,一个拿捏不住,就往门内地毯上倒去。
倒下去的瞬间,还不忘护着手上拿着的保温饭盒,嘴里细碎念叨:哎哟哎哟,别给摔了,爷媳妇儿晚上吃得少。
也就在他摔倒的那一刹那间,苍白着脸的喜娘伸手,主动抓住冷枭铁一般硬的胳膊,原本想要扶住冷枭,却不料抑或意料之中的被冷枭带倒,冷枭倒地,因为护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