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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儿乱,冷枭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他也说不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话,做不出什么经天纬地的事,只能气呼呼的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上,打开车门,俯身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木槿,怒道:“爷的钱虽然没斛律锥冰的多,可管你一辈子没问题,要不够,往后去了星际爷还可以赚,爷的武力值没彼岸的高,可护着你不被人欺负不受人委屈还是够的,要不能,咱俩就死在一块儿,甭扯些影子不影子的事儿来挡着,你这一世要嫁别人也别想了,臭婆娘,老子缠你到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木槿浑身冰冷,抬眼,十分冷淡的看着上方的冷枭,周围来来去去许多辆悬浮车停了下来,自悬浮车上陆陆续续走下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这辆车内的木槿与冷枭却都没说话,只是彼此十分固执的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言的角逐。
木槿的脸一直绷着,直到白铠被簇拥着进入了会议大厅,直到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她倏尔微颤了下睫毛,阖眼,侧身准备从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下车。
其实她不太明白冷枭的执着,对她来说,什么东西都是随着缘分走的,两个人在一起觉得好,那就在一起,觉着不好了,那就分开。而冷枭现在要的却是用一本结婚证将两个人都束缚住,往后她不能离开他,他也不能离开她。
当然,对于木槿来说,她这样被动的人,如果冷枭不先对她离心离情,她自然不会有要离开冷枭的想法。她不想跟冷枭结婚,其实对冷枭是有利的。最起码多年以后,冷枭想走想留都随意,她不会拿着任何事物挽留。一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更加不会造成冷枭的任何困扰。
所以她不能理解冷枭现在的固执。明明对他这一方是有利的,是个傻子才一头往围城里扎!
可是正是因为她的随意,她的随缘,她的淡泊,让她这样的人从头到尾都充满了不可琢磨不可约束性,冷枭觉得害怕甚至是恐慌,他觉得木槿与槿娘就像天上的风筝。风一吹就四处飘扬,如果他不拽着一根线在手上,啥时候木槿飞得无影无踪了,他连哭都没地儿去了。
所以木槿要下车。俯身的冷枭却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扭过来,不是很确定,但是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他的黑眸中有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痛楚,让木槿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生疼。他有些紧张得粗声问道:
“问你话呢,你到底应不应?”
话音未落,被困在车内脱不得身的木槿猛的抬起头。逼急了一般,伸手勾住冷枭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到他的唇上,报复般看着冷枭瞬间睁大的眼睛,使劲儿的冷笑!没有答案,她不知道答案,什么不离不弃的,两人能走多远就是多远,现在想那么多纠结那么多干嘛?!矫情!
然后,木槿在冷枭还未反应过来的那短短几秒时间内,爬到驾驶座打开车门,迅速闪身进入会议厅大门,把冷枭一人一车的丢在外面,自顾自的开会去了。
会议大厅里依旧人头攒动,各色人等不停的围绕着白铠套近乎,这种风头似乎盖过了不远处的江湖醉,毕竟世人都已经知晓江湖醉的身份,而白铠的身份却是那个被强行留在地球上当质子的孩子,所以地球人对白铠的兴趣远远大于江湖醉,他们认为白铠对地球是有感情的,因为有感情,所以就更好控制了。
见着木槿进来,留在角落的江湖醉侧头,隔着茫茫人海朝她咧嘴一笑,那笑容干净而单纯,美好中却又透着让人心安的纯粹。木槿愣了一瞬,脚步一顿,然后朝着江湖醉漠然点头,看也不看人群中心意气风发的白铠一眼,便一头扎进了透明的悬浮电梯。
与此同时,就在湘城一隅,依旧幽暗密布只亮了一盏台灯的书房里,披着军装的沈镇国满脸的阴沉,眼睛却看着搁置在桌子上的几张照片,心中纷乱如麻。
照片分别是白梓婳、木槿、顾铠行与白铠的。华夏军界在几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