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听从褚先生的吩咐,进来保护你罢了,你为什么要出手伤人。

    月下清秀的少年,脸上一片伤感,手指中的紫毫笔氤氲着阵阵紫色的雾气,香风卷着袍角,闻言摇头,冷声道:你们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以后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见一次杀一次。

    他今天的心情很郁卒,源自收到槿姨的那条疏淡客气的短讯,虽然知道槿姨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漠然,可是他真的没法接受,对于一个将她当成亲人一样放在心中25年的人来说,终于快要与槿姨相见了的时候,却被告知,槿姨或许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他的心情能好吗?

    可偏偏,就在他的心情这么差的时候,二宝等人却在游戏中找到他,说今后跟着他混,让他多照顾之类的话,那满是算计的嘴脸,让他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劣。

    直至现在,他才终于证实,其实褚先生根本就不是槿姨的私人秘书,母亲去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只说槿姨最厌恶心不诚之人,若是以后在华夏大陆与槿姨相遇,一定要诚意相交,可现在,他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也莫怪槿姨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了。

    这说来说去的,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当初在19区派出所时,他就对褚伯灿有所怀疑,可却偏偏急着从监狱里出去,便没有仔细斟酌过多,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褚伯灿的房产接收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游戏仓已经搬进了那栋奢华的别墅。

    到底还是年轻阅历不足,这些人情往来,竟不敌母亲的万分之一。

    想起母亲那游刃有余的处事方式方法,白铠又忍不住一阵伤感,紫毫笔挥洒间,将重伤惨叫的二宝送去地府,尔后默默的立于月下,看着一地的尸体发呆。

    清晨的微光。落在摇曳的百花上,木槿将白色的披风收进储物袋,身穿青纱袄裙,矢志弥坚的木槿花红艳艳的缀在百褶裙摆上,她的裙角随风摇曳,触地无声的行至白铠身后。冷声道:

    下笔无力,缺乏大气。男儿家,竟显出一股子女儿矫情,教你古武之人,是想存心毁了你这一身的天赋?

    她原不想管白铠的事,可是看着白铠这漏洞百出的身法,就想把白梓婳从坟墓里挖出来问问,生了个根骨奇佳的儿子,却传了这么垃圾的武艺,究竟是想做什么?姑姑的百年书法精粹教给了白梓婳。就容这般的糟蹋?

    花海中,白铠回头,少年秀气的脸上全是颓然,伤感的眼眸看着立在身后的槿娘,转过身来,摇头。低声替自己的母亲解释道:

    你不明白,教我古武之人说,唯恐我将来孤苦无依,唯有将这身武艺练的乱七八糟,才能得到槿姨的指点,都是夏侯一派,槿姨就算再生气。也终究会念在同门的份上收留我。

    修习古武之人,心中自然会有一份对自己所练武艺的维护敬仰之情,就如同木槿曾是一名军人,即便再是淡然,可依旧拥有一份军人的风骨,这些东西都会在常年累月的生活中,深入血脉骨髓,构成她的魂魄,无论如何都拔不掉。

    所以即便她再是如何的气恼白梓婳,白梓婳都将她清算的清清楚楚,白铠是姑姑的传人,如此天赋却将姑姑的笔法演绎的这般的糟糕,往后与强者对敌,人只会说姑姑的传人一代不如一代,并不会说白梓婳如何教子无方。

    如此,木槿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而这布局的手法,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她木槿竟从来都不知道,白梓婳的心机手腕,能高成这样!不仅清算了生前,还谋算了死后。

    她裙摆摇曳的立在百花丛中,看着眼前的清秀少年冷笑一声,伸手拿出手中的紫毫笔,冰冷道:看着,我只练一次,你若学不会,我便废你全身筋脉,免得来日出去辱我门风!

    风中,百花烂漫,金色的阳光铺满整个山谷,青裙飞扬的女子身形宛转,执笔挥洒,点墨江山,那般的大气磅礴,笔位精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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