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她的心不在焉,她喋喋不休的举着例子,控诉着洪少燕对自己亲生儿子的偏心。
一直到她终于说累了,住了嘴,梅雅丽这才把自己上辈子就对她说过的那些话重新搬了出来,“我觉得她其实已经对你很好了。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比我和鸿文强?我妈还是我和鸿文的亲妈呢。至于做家务和过生日,就是在你自己家,你不是也一样要做家务吗?那时候你爸妈也一样没给你过过生日呀。”
“那不一样!”佘美荻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你们家那是没钱!我爸妈也没钱!但是我老叔家多有钱呀!她就是不舍得花在我身上!她儿子就可以不做家务,就可以过生日,我为什么就不能?”
“你也说了那是她儿子,”梅雅丽抬手示意她躺好,不要太激动,“你怎么能要求你婶子跟你亲妈一样呢?”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梅雅丽却在暗暗吐槽,“其实你亲妈待你还不如你婶子待你好呢。”
在这里,佘美荻要做的就只是收衣服、晾衣服、摘菜洗菜而已,这些哪里算得上是活计?
当初在老家,这些她们不仅做过,而且还做的更多。
要让梅雅丽说,佘美荻这就是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梅雅丽的上辈子,佘美荻对佘玉洁两口子也是这样怨气深重。
梅雅丽还记得,彼时她第一次来佘玉洁家住,因为佘玉芬提前叮嘱过她要有点眼色,帮着洪少燕做些家务,所以那时候梅雅丽一到佘玉洁家,就开始很主动的帮着洪少燕洗衣服、晾衣服、洗菜切菜、擦桌子洗碗什么的。
因为家里有洗衣机,所以她所谓的洗衣服也就只是放点洗衣液进去,然后再把洗衣机开了。
这些零零碎碎的活计加在一起,她最多两个小时也能干完了,所以即使佘美荻十分明显的一直在指使她,自己却只负责支嘴,梅雅丽也根本没把这事儿当成一回事儿。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梅雅丽准备把已经晾干了的衣服收起来,佘美荻却阻止了她、不让她去收的时候,梅雅丽这才忽然意识到,佘美荻只支嘴不干活儿,而且还全程阴着个脸,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使唤她,自己躲懒。
更多的,她其实还是为了和洪少燕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