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这广告做的有没有效果,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

    当然,这个成立广告公司作为受贿中转的计划,只是一个粗略的框架,孙秉云很清楚,要想将自己的底子洗的尽可能白一些,就必须更加注重细节部分。这年头,粗枝大叶只能属于老实人,而要做坏人,就必须心细,万事谋定而动,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是看的更远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自身的安全。

    作为一个江南的沿海城市,临近七月份的临海市天气潮湿闷热,家里没有空调,客厅顶部的吊扇与沙发背后的落地扇都开到了三档,孙秉云穿着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横躺在沙发里,仔细的查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一页信纸。

    整整一页的信纸上,写了几个几个人名,而在人名的下方,还分别缀着一条条一款款的备忘。在这些人名中,排在第一位的并不是马晓波,而是刚刚搬到这栋楼里来住的林孜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女人就是孙秉云一些列计划中的核心。

    过去两天,马晓波正带着这个女人四处奔波,市政、规划、交通、银行、工商,但凡是需要办手续的地方,都是由他出面帮着联系的。

    公司的名字定名为“鼎新广告”,注册资金十二万,银行账户内的资金,是以临海建业集团办公主楼的楼顶广告位抵押得来的贷款。贷款行与开户行都是工商银行光明中路分行,贷款手续的经办人为工行光明中路分行信贷部主任贾全盛,贷款人是“鼎新广告公司”总经理林孜秀,担保人则是建业集团总经理马晓波。

    将这一部分备忘来回的看了几次,又埋头思索良久,孙秉云坐起身,从茶几上拿过一支圆珠笔,在贾全盛与马晓波、林孜秀之间勾了一条横线,很明显,从目前的情况看,如果将来广告公司的财务出现问题,有据可查的关联方就是这三个人。

    鼎新广告在工商局、市政规划等部门办理的登记申请手续,都显示公司性质为私营企业,公司法人为林孜秀。法人,法人,顾名思义,那就是公司犯法之后第一个要站出来负责的人,从这方面看,如果将来鼎新广告出了问题,第一个要受到追查的就是林孜秀。

    用笔在林孜秀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孙秉云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将鼎新广告公司的名字圈起来,又用一条横线将它与林孜秀名字边上的那个圆圈连起来,而后,又扯出另一条横线,将鼎新与岭东汽车连在一起。随后想了想,又在这条横线的中间部分缀了一个“80”。

    岭东汽车以广告费的形式,将八十万资金划入鼎新广告名下,这只是孙秉云创办这家广告公司的第一个计划,而在今后,类似这样的“广告费”可能还有很多。虽然说以广告费的方式收受贿赂、刻拿回扣很难追查,但毕竟还有一个“万一”在那儿,孙秉云不得不小心一点,尽一切可能与自己撇清关系。

    林孜秀这个女人很好控制,她思想单纯,孙秉云能够察觉的出来,在过去的几天里,她对自己一直都有着很深的愧疚感,如果这种愧疚一直保持下去,那将来即便是鼎新的问题被追查出来,她也不太可能咬上自己。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女儿做拖累,孙秉云琢磨着,过上一段时间,等广告公司的收入抽出来,就以治病的名义把小小送出国......

    整个计划布局到这儿,两个问题出现了。

    将信纸翻过来,孙秉云在最上面写了“鼎新广告银行账户”几个字,又在这几个字的下面写了林孜秀的名字,而在她的名字下面标的则是马晓波,最后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鼎新广告不管以什么方式拿到的资金,最终都必须拿出来,否则的话,孙秉云就等于是白忙活了,而这笔钱应该怎么转到自己手里,却是一个颇大的难题,最紧要的是,这一个过程完成之后,必须将脏水引到马晓波的身上去,以此来转移视线。

    “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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