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他还是玩不转的。

    都说术业有专攻,企业管理并不是孙秉云的强项,市场预估他也只能是凭借着前世的那一点记忆来走,会计核算他也远远算不上精通,不过话说回来,孙秉云也绝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身上具备一个企业发展壮大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技能需求——政府公关。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尤其是对那些准备走的更远一些,发展的规模更大一些的企业来说,政府公关是最难做也是最需要做好的一项工作。

    就拿银行贷款一项来说,如果东华针织厂还掌握在姜国才的手里,他想从银行贷到款虽然不说是不可能,但难度肯定会很大,可在孙秉云的眼里,这件事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只要一个电话,刚刚摘掉“代”字帽的贾全盛立刻会屁颠屁颠赶过来为他服务。要是不怕将来承担责任的话,他甚至可以用东华针织厂这一个抵押,分别在工、建两行做两次抵押贷款。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林孜秀去了医院,院方给她打电话,说是此前联系的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给这边来了回复,说是他们已经组织到肾源,如果方便的话,十一月底就可以给孩子动换肾手术,不过在此之前,病人家属必须首先提供相当于二十万元人民币的医疗保证金。

    二十万现在对于林孜秀本人来说也不算是很大一笔钱了,可她在离开家之前还是同孙秉云商量了一下,说这是一种默契也好,彼此的认同也罢,总而言之,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与最初的那一段时间截然不同了。

    电视上的午间新闻只有二十分钟,播完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二十,孙秉云实在懒的动手做午饭,随意蒸了一盆鸡蛋羹,最后却没吃上两口就腻了。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出去找个地方凑活一顿,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发出叮铃铃的鸣叫。

    看看手上的腕表,一点钟不到,正应该是睡午觉的时候,谁会赶在这个点上来电话?

    心里带着那么一份疑惑,孙秉云趿拉着凉拖跑出厨房,伸手刚把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喂!”孙秉云听的眉头一皱,原本就不甚好的心情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儿烦躁。他对着听筒沉声说道,“找谁?”

    “云少,是你吗?我陈长义,兴淮证券的陈长义,”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

    “哦,陈哥啊,”孙秉云心头一动,很自然的就把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与广生证券联系到了一起,他不动声色的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你说什么?我这边吵,听不清楚,”陈长义在电话里大声问道。

    孙秉云笑着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啊,我现在人在临海啊,”陈长义应该是仍旧没有听清楚,他喊道,“我这车刚下来高速,在允线这儿出了点事。临海我人生地不熟啊,就认识你一个,你看......”

    “出车祸了?严不严重?”孙秉云带着几分关切的问道。

    “啊,没什么大事,就是刮了一下,不过对方纠缠着不让我走啊,还狮子大开口硬要陪他五千,”陈长义愤愤的说道。

    孙秉云听得就想笑,他知道,在陈长义这类人的眼里,五千块估计根本不算什么,他之所以来电话找自己,大概是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咽不下这口气,另一个就是他这次来临海肯定有事找自己,趁着这个机会,他也能顺理成章的同自己见面。而且从陈长义的性情与身份上考虑,后一个原因的面还大一些。

    “报警了吗?”尽管能够猜到对方的心思,但孙秉云也不会给他说破。

    “还没呢,”陈长义说道。

    “那行,你告诉那边的人,一会儿交警队就会有人过去,他要不想惹麻烦就趁早走人,我这就给交警队那边打电话。”孙秉云笑道。

    “好嘞,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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