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临海这边的市委市政府,都没有人了解到内情。陈长义之所以能够得到一部分消息,就是因为他不久前才从北京回来,而他人还在北京的时候,偏偏接触到了一些始终关注着广生证券的人。

    “广生证券怎么啦?”孙秉云将沏好的一杯茶送到陈长义面前,又随手递给腼腆的顾志霞一杯清水,这才笑答,“你也知道,我跟广生证券之间有些矛盾的,平日里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烦,自然也不会去关注它的事情。”

    “呵呵,那云少今后可是应该好好关注一下了,”陈长义显然对他说的这番话颇有认同,相对于孙秉云来说,他本人听到广生证券这个名字更是心烦,“广生证券这次碰到难关了,而且这个坎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过去。”

    “陈哥听到什么消息了?”孙秉云故作淡然的问道。

    “云少应该知道杨森失踪的事情吧?”陈长义不答反问道,“这件事闹得可不小啊,江南这边三省证券行业都受到了震动,很多炒卖都停了。”

    “这件事我知道,”孙秉云感觉心跳加速,“不是有人说他外逃了吗?”

    “外逃?呵呵,倒是有人希望他外逃来着,只不过杨森这人也没有那么傻,”陈长义撇撇嘴,不以为然的冷笑道,“估计他也知道,像他这种知道的东西过多人,即便是外逃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所以......所以他自己投案自首了。”

    “投案自首?!”这无疑是孙秉云听到的一个最令人感觉震惊的消息了,此前的三种传言,一个说杨森外逃了,一个说他被捕了,最后一个说他被干掉了,可没想到弄到最后,这三种传言都是假的,杨森竟然是自己投案自首了——他向哪投的案自的首啊?

    “没错,这也是我前段时间在北京从消息灵通的人那里得知的,”陈长义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递给孙秉云一支,又替他点燃,这才再次取了一支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杨森是在月初的时候偷偷跑去了北京,在北京饭店里呆了半天,当天晚上就进了中纪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孙秉云听的暗暗心惊,他知道,如果杨森是被秘密拘捕的,那纪委一方还不一定能从他嘴里拿到广生证券背后全部的违法问题,可现如今,既然是他自己投案自首的,那估计他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都交代出来了。

    广生证券背后的问题估计牵涉面小不了,一个南疆都不一定能包得住,而现在纪委想要调查广生证券,估计也在考虑是不是牵涉的范围太广,不好动手,这可能便是杨森投案、李子季被捕后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动静的最直接原因。

    在如今这个身份上生活的越久,孙秉云就越能体会到一些前世说了解不到的东西,整治违法、违纪现象,不可能像寻常老百姓所希望的那样有一个杀一个,一个贪腐案件的背后,往往会牵涉到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广生证券,它不仅牵涉到了国内证券业的诸多问题,同时还会牵累到南疆乃至周围几个省份的一些大型国企,这些国企是广生证券的股东,如果广生证券被调查出来的问题严重,那么这些国企需要由此蒙受的损失也是惊人的。

    一家大型国企蒙受损失可能问题还不算严重,可一旦涉及到的企业多了,就会对地方、对财政、对稳定、对经济发展造成一连串的影响,这样的影响往往也是国家经受不起的,同时,也是侦办案件的单位不得不慎重考虑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陈长义继续说道,“我在北京接触到很多人,听到的消息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就目前来看,最可信的一点,就是南疆即将会有大范围的人事变动。而对与广生证券来说,相关方面的人可能会对它网开一面,不会给它太过沉重的打击,当然,更不会把它关停。最大的可能,就是由另一方接受,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接过去。”

    孙秉云默然不语,这时候已经不用陈长义对他说了,根据前世的所知,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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