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红扑扑的,倒真有几分诱人了。

    跟陈然厮混了半个上午,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孙秉云才驱车赶往海天宾馆,昨天晚上金国栋就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是今天中午市财政局、审计局在海天招待市里几个大中型企业的老总,希望他作为临海创业的股东,到时候也能出面应付一下。

    孙秉云当时倒是没想别的,毕竟这些日子类似这样的酒场他出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交际嘛,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身份地位相同的人凑到一张酒桌上喝一顿酒,彼此混个脸熟,将来办事的时候也容易。孙秉云本身是很讨厌混这种场合的,不过他终究还没有自大到不把市财政局、审计局以及那些国企老总放在眼里的程度,故而即便是心里有所抵触,他也还是得做出一副笑脸过去应酬一下。

    车子进了海天的大院,看到停车场里停着的那些或挂着本市牌照、或挂着南平甚至是外地牌照的靓车,孙秉云才意识到今天这个酒场估计没那么简单,他估摸着自己的信息肯定在某些方面有了滞后,再联想昨晚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他又感觉到心情有点郁闷——死老头狡猾如狐,有事跟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直说。

    从车上下来,孙秉云直接上了贵宾楼,金国栋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财政局为了今天中午的应酬把贵宾楼的光福馆包下来了,酒场就摆在那儿。

    贵宾楼是在大院里的南侧,只有三层,广福馆设在二楼。孙秉云从正门而入,绕过一楼大厅里安放的“松鹤迎宾”大屏风,走到楼梯前面,刚准备拾级而上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人招呼他的名字。

    “哎呀,云少,你这性子怎么跟孙市长一模一样的,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来人却是这段时间正忙得上蹿下跳的岭东汽车董事长范匡泽,一段时间没见,他发福的程度可以要比陈然明显的多。在屏风边上一路小跑过来,脸腮上的肥肉颤悠悠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丰乳肥臀这个词。

    “我从停车场那儿就开始追你,追到这儿才追上,可累死我了。”鼻腔里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范匡泽苦笑道。

    “那只能说明范总你该减肥了,”尽管对范匡泽这个人没有多少好感,但孙秉云也不得不对他的魄力感到由衷的钦佩,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个人,南疆省的汽车工业估计都没有机会发展起来。尽管他在带领岭东走向发展的时候用了一些不恰当的手段,但仅从结果来看,这个前世到九八年就实现利税上亿元的汽车工业集团的确算得上是临海乃至整个南疆的骄傲。

    伸手在对方圆鼓鼓的大肚腩上轻轻一拍,孙秉云笑道:“看看这肚子,腰围估计有三尺半了吧?”

    “别提啦,别提啦,”范匡泽摇头笑道,“这一身赘肉可比什么担子都显重,昨天刚在中心医院做的检查,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压,标准的三高啊。”

    “那说明你这段日子过得挺舒坦,”孙秉云与他并肩走上楼梯,说道,“这种三高,没福气的人还沾不上呢。”

    “哎,我能有什么福气啊,天生就是劳碌的命,”范匡泽的确是胖的有点离谱了,他上楼还得一手扶着楼梯护栏。

    “怎么,岭东那边的事情没弄好?”孙秉云听出他这话里似乎另有所指,因此随口问了一句。

    “谁说不是啊,”范匡泽显然也没打算把心里话藏着掖着,他苦笑道,“折腾了几个月,里里外外的关系都跑遍了,该疏通到的地方也差不多都疏通到了,前前后后为了疏通这些关节,扔出去上亿资金,几个地市的出租车采购款都搭进去了,可弄到最后,事情却没办成。”

    “什么?!”孙秉云大吃一惊。

    事实上,谁都知道范匡泽发展岭东汽车的计划是在玩火,他此前用来进行集团扩展收购的资金,基本上都是南疆省内各地市财政预先拨付的出租车采购资金,如果仅凭岭东自身的经济实力,它仅吃下一个星光机械厂估计就需要很长时间去消化。如果说范匡泽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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