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于是这部分边角布料就成了代工企业的另一个盈利点。

    最为重要的是,王娟看到合同上提供的数据,南平军区拿出来的布料还是四尺宽幅的,这种宽幅布料用东华针织厂工人们的话说就叫做“败家料”。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种布料用来裁剪的时候,每一件成衣裁剪下来的边角料更多,幅面也更大,话句话说,它给代工企业留下的剩料盈利空间更大。

    王娟之所以了解这些,是因为东华针织厂库房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与不少私人制衣小厂以及布匹商贩有私下的勾连,厂里裁剪下来的边角料绝大部分都被私自卖掉了。这种损失看上去不大,但几年综合下来,东华针织厂仅在这一点上的损失就高达二十余万。

    都说一个大型国企仅仅是扔点废料就能养活几家甚至是几十家小企业,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危言耸听,可实际上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别人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而孙秉云作为南平创业的真正当家人,他却是当家也不知柴米贵,自从接手东华针织厂之后,他对方方面面的整改把关都很严,但对库房这方面的把关却是松懈的很。过去因为心境上的不同,王娟不想在这方面多说什么,但是这次出来之后,她是第一次把自己真正当成孙秉云的女人来看了,女人都心细,她可不能容许别人在她男人的钱袋子底下剌口子。

    而换一个角度来考虑,看这次南平创业同军区方面的协议合同,王娟自然就能看到这一笔生意中的利润有多大了。

    这份合同显然与竞标不是一回事,估计只能打到27元一套的竞标价,被提高到了32元,这里外一差就多出来五块钱的纯利,二十万套作训服那就是一百万的纯利,如果再算上边角料中存在的利润,这一笔订单至少能让东华针织厂收获一百小二十万的利润。如果这笔生意让姜国才听到,估计他能当场吐血。

    如果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也许会简单的认为这是南平军区方面对孙秉云做出的一个补偿,但在王娟看来,这里面还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南平军区一方,有意同南平创业“划清界限”。

    按照之前南平创业提交的军区干休所项目书,整个工程下来,南平创业要赔进去的资金差不多也是一百多万的样子,现在,军区通过一个订货合同,等于是一下子就给南平创业把这部分损失补回来了,双方看上去似乎就各不亏欠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军区对春秋季作训服的采购,总政后勤方面是有专款拨付的,而干休所的工程项目,却需要军区自己掏腰包搞定。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排除军区那边是打算用“有名目”的专款采购来补贴“没名目”的工程欠款的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计划外损失计划内补”。

    两种可能性都有,而效果却是完全相反的,王娟现在吃不定那种可能性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云少,王总,怎么样,这份合同有没有问题?”熊国志看着他们两先后读过文件,这才笑着问道。

    “大的问题就没有了,东华针织厂那边虽然刚刚经过改组,但毕竟这几年的技术沉淀还在那儿,三个月内交付任务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质量上我们也会严格把关。”王娟抢着笑道,“至于说小的问题的嘛,倒是也有一点儿,主要就是这个采购价上。”

    “哦,怎么,王总觉得每套32元的代工费还是太低了?”熊国志一愣,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不快。

    正如王娟所想,军区在这份合同上是开了特例的,如果走竞标的渠道,竞标底价超过27.3元的,军区后勤是一律不予考虑。

    “不,熊哥误会了,”王娟笑道,“这代工费不是太低了,而是太高了,我刚才合计了一下,代工费定在每套27元的价格上正好合适,军区不用承担过重的资金负担,我们也可以有得赚。”

    说着,她看了孙秉云一眼,转口说道:“秉云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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