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都感觉心虚。

    “哦,不用客气,”孙秉云努力排挤掉心头那份震惊与心虚,故作镇静的笑了笑,径自走到老头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先是若无其事的在客厅里四处打量一番,这才说道,“您老是卫老师的朋友吧?我是孙秉云,中财特别培训班的学员,从明天开始,我就应该算是卫老师的学生了。”

    老头仍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略微有些浮肿的眼窝里目光犀利,似乎能够看破别人的虚伪,直透心肺。

    被对方盯着,孙秉云就觉得后背上冰冷,隐隐有着出虚汗的感觉。他知道,绝对不能让这老头看出自己认识他,否则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相当麻烦。

    幸好的是,老头显然没有怀疑太多,他的目光在孙秉云的脸上停留片刻之后,缓缓的转到了面前的紫砂茶壶上。

    “我知道你,”老头低垂着头说道,“准确的说,我不仅仅知道你,我还知道你的父亲孙向南以及你的祖父孙季年。”

    “哦?”孙秉云愕然,当然,他的这份表情却不是装出来的,说来惭愧,自打重生以来,他这个夺舍而生的家伙对孙家的历史了解不多,他甚至不知道前身的祖父叫什么名字。

    “很奇怪吧?”老头瞟了他一眼,近乎刻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实你父亲或许不认识我,但你的祖父和我还是一些渊源的,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

    “什么?!”孙秉云大吃一惊,老头口中所说的话,显然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抽烟吗?”老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指指放在桌上的那包苏烟,问道。

    “哦,不抽。”孙秉云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抽烟,他茫然的摇头说道。

    “呵呵,怎么,害怕我是来找你寻仇的?”老头笑道,“放心好啦,我这个干巴老头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很多事情早就看开了,再说啦,六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最重要的是,我对你的祖父还是很钦佩的。”

    “您老......”孙秉云的心绪稍平,他迟疑道。

    “我姓苏,因为当年是在长征路上出生的,所以取名苏长征,”老头笑了笑说道。

    “哦,苏老,”孙秉云脑子里极力回想这个名字,但是却得不到半点头绪,“我爷爷他......”

    “你祖父的事情,你父亲没有跟你提过吗?”老头显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没有,我父亲脾气不太好,我从小就怕他,不管是上一代的事,还是现在的事情,除非他主动跟我说,否则的话,即便是我开口问,他也不会理会。”孙秉云搔搔头皮,苦笑道。

    “该让你知道的事情,总会让你知道的,”苏长征稍一思索,笑道,“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而且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对你祖父的事,我倒是可以跟你谈一谈。”

    孙秉云急忙坐正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说起来有些事情都是近六十年前的了,”苏长征依靠在沙发背里,仰面思索片刻,叹口气说道,“你祖父孙季年的出身不好,34年的时候,也就是长征的头一年上,他在黄埔三期的王耀武手下出任一名营长,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你祖父是皖北土匪出身,虽然不识字但是却很会打仗,是当时王耀武补充一旅内数的上号的骁将,我父亲就是在当年谭家桥一战中与他对阵的时候牺牲的。”

    孙秉云的历史学得不错,他知道谭家桥一战在红军长征史上的地位,正是这一场战役,给当年长征中的红10军团造成了沉重打击,也正是这一场战役,导致寻淮洲将军牺牲、方志敏被俘。只不过他从未想过,类似这种古老的事件,竟然能够和如今的自己扯上关联。

    “文革的时候,你祖母受到批斗,也正是因为这一段历史,”苏长征继续说道,“不过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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