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波的临海建业集团会走向何方,孙秉云觉得目前还不太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现在的临海建业集团还是由马晓波掌舵的话,维明路道路两侧的拆迁工作绝不会赶在第二年春天到来之前就正式展开。冬天不适合搞工程,这一点常识只要是干过工程的人就明白,作为一家国有企业,临海建业集团既然在年根底下就破土动工,对维明路两侧的部分建筑进行了拆解,那将来按照工期为施工队结算工程款的时候,集团方面就必须多支付将近四个月的工程工资。马晓波这个人或许很无良,可能也很贪婪,可他那副精打细算的癖性,却也能为临海建业集团这个国有企业节省大量不必要的开支。如果这个工程交由他来负责,他绝不会允许年前动工,如果施工队硬要将开工时间挪到年前,他估计会马上改变工资计算方式,改记期工资为记效工资,从而让施工方占不到任何便宜。

    孙秉云不知道维明路这边的拆迁工程是承包给哪个施工队的,也不知道新组建起来的建业公司领导层是不是在这个工程的背后拿了施工方什么好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了马晓波的临海建业集团已经再不复过去那种蒸蒸日上的气势了。前世的时候,临海建业集团是因为九八年马晓波捐款外逃而没落下去的,而如今呢,马晓波已经被判刑了,可临海建业还能顺顺当当的走到九八年吗?仅从一个维明路拆迁来看,孙秉云就觉得这事可能有点悬。

    车子在车流穿梭的维明路上缓缓西行,天空仍旧是三个月前的那片天空,城市也仍旧是三个月前的那个城市,尽管在这三个月里,一些角落里的景致有了某些细微的变化,但这样的变化始终赶不上孙秉云在心境上的变化。

    车前通风口里吹出来的热风最终还是吹暖了车里的气温,孙秉云换了档,正准备踩下油门,一转脸的工夫,无巧不巧的看到了停在路边人民商厦停车场内的一辆乳白色北京213,仔细瞅瞅车牌,可不正是他走之前送给刑娜娜的那辆。

    几乎没怎么细想,他一打方向盘,把车拐上了便道,停在一株榕树下面,心里正琢磨着不知道陈然这时候是不是还留在临海呢,眼角处就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民商厦的正门里出来。

    三个月时间没见,如今的刑娜娜明显更具“小资风韵”了,上身一件黑白格的尼料短风衣,敞开的前襟内显露出一件黑色的高圆领毛线衫,下身搭配了一条青灰色的牛仔裤,脚下还蹬着一双流行时尚的白色高跟短筒靴。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洒在肩膀上,映衬着遮在眼前的一副宽幅墨镜,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既不乏时尚的性感,又多了几分神秘的魅惑,类似这样一个女人,似乎不管放在哪,都应该是算是一件精美的极品摆设。

    不过看着此刻的刑娜娜,孙秉云的心里却没有多少赏心悦目的感觉,与此相反,他甚至还觉得有些恼怒,因为就在刑娜娜身后不到两步远的地方,还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这男人的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不少东西,两人边走边说笑,看上去气氛融洽的很。

    男人或许总是虚伪的,尽管之前孙秉云对刑娜娜说的是她随时可以选择离开,他从未对她这个人有任何的觊觎之心,更没想过让她给自己做“小三儿”。可现如今,当真正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孙秉云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恼怒,他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就像是变成了被同性侵入领地的雄狮,心头的那一份恼怒迅速升腾起来,急于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

    一手扶着方向盘,孙秉云绷着脸,俯身将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推开,而后手指一挪,准确无误的按在了车喇叭上。

    刺耳的车笛声响起的时候,刑娜娜正回头跟那个男人说话,离着孙秉云停车的地方不到二十米远,听到汽车喇叭声,她下意识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却正看到孙秉云那张英俊的冷脸透过敞开的车门瞟向她所站的地方。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打了个哆嗦,她迈步朝孙秉云这边走过来,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伸手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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