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会儿小盈和他爸会过来,”廖萌萌说道,“我告诉他们的是七点半,这会还早呢。”

    孙秉云点点头,示意代、邢二女进来坐下,自己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烟扔在桌上,想了想,又抽出两支,给了廖萌萌一支,自己将一支叼在嘴里,也不去点,就那么说道:“说吧,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知道云哥你这次为什么针对水一方,你这是为了我好,我心里领情,”廖萌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说道,“不过我是这么考虑,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那一说,小盈是选择跟着我也好,选择跟着那个暴发户也罢,都是她自己的权力,咱不能因为人家见不上咱,就毫无风度的喊打喊杀。你选择为我出头这无可厚非,可我要是漠视你这么做,甚至为此欢欣鼓舞的,那我就真算不上是个男人了。我这些日子想了很多,那些什么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之类的套话没有必要说,可我总归还算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嘛,这辈子总不能只为一个女人活着,就像我们宿舍老大说的,能把一个真正的男人支撑起来的,永远都是那一份事业,不求功震寰宇,也不求顶天立地,但终究不能寂寥一生,一事无成。”

    说到这儿,廖萌萌打燃火机,将嘴里叼着的烟卷点上,甩手又将火机扔到孙秉云的面前,继续说道:“人总归是有一个从幼稚走到成熟的过程,四年大学生活,每年的奖学金我都没有放过,原本自以为学到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可实际上那些从书本上学到的玩意虽不说百无一用,也差不多是如此的。对小盈,我是恨过她,可现在我倒是挺感激她的,因为她让人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行啦,过去的一切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打算多想了,下个月单位组织实习,我选了你的临海创业,到那儿的党支部呆上两个月,七月份就去香河报道。”

    “香河?”孙秉云一愣,讶然道。香河是临海市下属的一个偏远山区县,地处长岭东段,是个藏在山沟沟里的小地方,前世的时候孙秉云曾经去过那个地方,那是两千年以后了,小县城没法用别的词来形容,就一个字——“穷”。县城里只有一条柏油公路,是县城里的主干道,当地的县政府和县委以及工商局、税务局、公检法都在一个办公楼办公,县财政穷的叮当响,偏还没有什么致富的渠道可寻。而现在才是九四年,那破地方估计比当初他看到的样子还要穷几分。

    “嗯,香河县团委,”廖萌萌点点头,笑道,“我爸跟我说了,要想走仕途,首先就要选准方向,选准第一步落足的点。作为临海市副市长的儿子,将来还可能是市长、市委书记的儿子,我的起点要比一般人高,但这个高并不是什么优点,因为没有基层的历练,一个干部永远都无法真正成熟起来。香河那地方是穷,但一般来说,越是穷的地方行政关系越复杂,要不怎么都说穷折腾呢。我去那儿呆上个几年,如果能有提升,那相信将来即便是回到了临海,应付起方方面面的事情来估计也能游刃有余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幼稚了。”

    孙秉云默然,过去,他只知道荀盈这件事给廖萌萌带来的打击很大,但从没想过竟然会大到这种程度。他选择去香河,其中固然有闯荡仕途的打算,但恐怕也不乏逃避的可能,否则的话,在临海市下属的各个县市里,贫困的地方多得很,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跑到一个极度闭塞的山沟子里去?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这样的选择对廖萌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香河那地方穷是没错,可毕竟不是一点致富的可能性都没有,就前世的记忆来说,孙秉云记得到了零九年的时候,香河开始发展苜蓿种植产业,随后同内蒙的伊利集团签订了苜蓿的供销合同,县域经济开始走向发展。香河的山沟子里土地盐碱化比较严重,别的东西不好生长,但是这个苜蓿却是长的棵大叶肥,而且成熟期较北方主要苜蓿产地早了那么一两个月,这对畜牧养殖来说是存在很强的经济价值的。

    如今,廖萌萌上有他父亲廖新民的政治背景,下有孙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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