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犹豫可是要比邢娜娜犹豫的时间长多了,毫不客气地说,他这些天都在犹豫,为了一件事心里拿不定主意。

    老旧的金杯小巴里除了王树宇之外还坐了三个人,其中坐在他对面的,就是他的表弟秋彪,这个一向被倚为智囊的年轻人如今眉头紧锁,看样子心情比他表哥好不到哪去。

    “大哥,看来这姓孙的小子也不行啊,牌子不够硬啊,”车里沉闷间,坐在驾驶座上的魁梧汉子头也不回的嗤笑道,“你瞅瞅,人家那边就来一个姓兰的就把他给摆平了,嘿嘿,合摸着他比咱们的本事也大不到哪去,见了这些个雷子一样软蛋。”

    “丫儿你他娘的知道个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个黑脸汉子,光着膀子的上身裸露出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往前身上看,几乎黑亮的胸肌上布满了一道道的疤痕,最显眼的还得说是右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整个右胸胸肌上就像是被人整个刮掉了一层肉一样,乳头什么的全没了,就剩下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或红或白的老疤。

    黑脸汉子骂了一句,故作深沉的说道:“告诉你吧,我就看着这姓孙的小哥不简单,估计查狗子跟姓兰的他们那些人设下的套套,他已经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还跟人家走?”最先说话的汉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要不说你是吃屎长大的,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黑脸汉子的嘴挺损,他撇撇嘴说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投鼠忌器?你也不想想,姓孙的如果想明白了,知道那位王大美人落在了人家的手里,他还能不跟人家走吗?”

    最先说话的汉子似乎也觉得这种说法有些道理,不过又不愿意低头服软,因此嘴巴张了张,扭头对秋彪说道:“彪子,是这么回事吗?”

    秋彪的心思显然没有放在他们彼此间斗嘴上,听了汉子提出的问题,他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而后便转过脸对王树宇说道:“哥,咱们现在没时间考虑了,具体的应该怎么做,你必须得拿个主意出来了。”

    王树宇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自从一周前与孙秉云会过面之后,王树宇便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一番美妙的构想,他没巴望着从孙秉云那里拿到太多的好处,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跟着他做一些投资生意,比如说在地产行当里的投资,抑或是在广告市场的投资,总而言之,只要有门路,他就想着将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拿出来投资正道生意。

    王树宇很聪明,他知道人可以在道上混,但却不能一辈子都在道上混,因为活到老混到老的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将道上的生意全部结束转做正行。

    为了能够巴结上孙秉云这一层关系,王树宇在随后的日子里着实在寻找查强的事情上花费了一番力气,只不过随着他手下人对查强的行踪的把握,他开始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

    兰丰裕是在两个月前从下面县里调上来的,作为新一任的市刑警队队长,王树宇这类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么号人物,而在一次针对查强的跟踪中,王树宇的人发现了查强与兰丰裕两个人的碰面。

    一个是被公安部下文通缉的在逃杀人犯,一个是南平市新任的公安局刑警队队长,这两个人的私下接触,自然会让王树宇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最初的时候,王树宇还没有想得太多,他只是觉得有意思,同时呢,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掌握一些将来可以用来要挟兰丰裕的东西,所以他当时没有安排人直接对查强动手,而是嘱咐继续盯着他,看看从他身上还能得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跟着查强的人的确是大有收获,只不过这份收获却把王树宇给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一个自己根本承受不住的大暴风圈子。

    王树宇手下的人在跟踪过程中,拍到了查强与一些人物的接触场面,而在这些人里,除了有兰丰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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