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工程,其本身意义重大。

    车子沿着大院临时拓建出来的一条土石小路向内行驶,车轮压在下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沿途,时不时可以看到穿着老式军装的老头、老太太相依而行。

    车子开到一栋崭新的七层住宅楼下,孙秉云缓缓把车停下,推门下车的时候,心里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现在遇到的问题一股脑合盘告知张朝阳。在如今的南疆,他能够求助的人不多,从省里到市里,他平时倚为助笔的那些关系,现在都指望不上了,省财政厅还在堵着临海创业那边的口子,但可以想见,他们最终的目的也就是自保,而不是为了保住他这个云大少。

    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张朝阳就住在眼前这栋楼的四单元一层,门牌号401,现如今,与楼层配套的车库还没有建起来,因此楼前的几辆军车都停在露天地里。孙秉云扫了一眼,看到张朝阳平时坐的那辆212就停在不远处,想必他的司机今晚也住在这边了。

    张朝阳夫妇两有一儿一女,目前都在部队当兵,只不过儿子远在辽宁,女儿却在广州,所以平时家里就只有老两口。张朝阳的司机兼警卫员叫卞国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挺会来事,跟老两口处的很好,听说年后可能会由军区推荐去上军校。

    “你在这等着,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孙秉云站在车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对邢娜娜说道。他决定了,要将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一五一十的告诉张朝阳,这其中自然包括非法集资的那些勾当以及王树宇得到的那些照片所能反应的问题。

    说到底,孙秉云如今也是破釜沉舟的一搏了。南平军区是全国最大的军区不假,但它毕竟是军区,在任何一个国家,除了军政府之外,部队与地方走的都是两套系统,地方上的问题,除了救灾抢险之外,部队不能也没有权力去插手。孙秉云现在即便是将一切真实的情况都如实告诉张朝阳,对方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他。

    不过幸好的是,孙秉云也没想着依靠军区这层关系化险为夷,他只是希望在现阶段,能够依靠这层关系打一个掩护,以便给他提供充足的时间去安排自己的计划。

    邢娜娜不知道他有用什么用意,只能点点头,重新钻进车里,看着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两瓶酒、两条烟,心事重重的消失在楼门口。

    就在孙秉云心事重重的进入干休所住宅楼的时候,远在百公里之外的沪市,程玉同样也心事重重的站在一栋小楼楼下,这栋位于徐汇区华山路上的二层小楼,已经被列入了拆迁名单,可谁都不知道,这栋小楼的户主完全有能力保住他的这份产业。他唯一需要做的,大概就是给市委市政府挂一个电话罢了。

    在过去的两年间,程玉曾经来过这里几次,但每一次过来都只能在楼下等着,其中最上乘的一次待遇,就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给他了两块西瓜,至于说楼里住着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他都一无所知。除此之外,他倒是听自己背后的那些“老板”们提到过一点,说是这里面住着的老头是曾经的顾委委员,完全退下来之后已经不问世事了,不过即便如此,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市里的主要领导、方方面面的头面人物还是要过来探望一下。

    要说起中纪委、中组部之类的部门,国人心里大都清楚,可要说到中顾委这个地方,估计八零后出生的人就没有几个知道的了。可对于程玉来说,他却对这个曾经在国内政坛上存在了十年的机构了解甚深。

    说到中顾委的成立,那就要推到八二年的十二大,其最初创立的目的,是为了加快国内干部年轻化的进程,同时也是为了保证国家权力在新老两代中的顺利交接,其全名为中央顾问委员会。按照委员会委员入选资格的规定,每一位顾委委员都要有四十年以上的党龄,对党有过杰出贡献且在党内外都有较高声望。在第一届顾委委员名单中,一百七十二名委员里有一百六十九人是抗战前入党的,入选之前的级别都是清一色的正部级以上,军方委员最低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