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起着一个眼线的作用。这种事情原本便是很隐晦的,范匡泽这么精明的人自然不会把什么都说破。

    因为车上坐了一个“外人”,孙秉云与范匡泽有些私下里的话也不好说,车厢里的气氛比较沉闷。

    出租车从南平大酒店出来一路赶往第二看守所,路上,孙秉云在张自忠路下车买了些瓜果糕点之类的零食。按照老头的说法,这两天纪检部门还有些问题要跟贾全盛核实,等到核实完了,他将收受的回扣上缴回去才能出来。这前前后后的需要一些时间,孙秉云打算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带点吃的。

    车到第二看守所,孙秉云与范匡泽进值班室挂号,傅瑾榕没有跟着进去,她对这个地方很不感冒。

    因为此前不久才从这里“高调”出去,再加上住在这里的几天时间,燕忆桦也给了所里不少好处,因此那位胖嘟嘟的黄所长显得很好说话,他亲自给安排了一个探监室,还给了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这年头国内的探监室远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正规,基本上就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放几张桌子,犯人和探监人员分坐在桌子两头,中间隔着一位监视的狱警。因为关系特殊,看守所这边连房间里监视的狱警都没有安排,姓黄的所长知道孙秉云的身份不一般,也不怕他偷偷安排贾全生越狱,更不担心他们搞什么串供。

    “晚上有没有时间?”坐在探监市里的长登上,范匡泽抽着烟,趁贾全盛还没来的工夫问道。

    “怎么,你有安排?”孙秉云朝门口张望着,随口反问道。

    “只要你有时间我就安排,”范匡泽点头说道,“秦天会馆,我出钱,咱们两好好的喝一场,去去晦气。”

    “秦天会馆?”孙秉云的脑子里一下闪过当初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时所发生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来南平,也是第一次与券商界的人产生纠葛,如果没记错的话,秦天会馆背后的出资人好像就是广生证券。

    回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孙秉云虽然还摸不清头绪,可他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成功了,至少,自今而后,他不用再跟那些里外里都脏了个彻底的券商们虚与委蛇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过于乐观,毕竟眼前的局势还不是很明朗,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冷静下来看一看。

    “今天晚上还是算啦,”犹豫了一下,孙秉云最终说道,“老爷子人在南平呢,还有习书记,他也在这儿,今天晚上,我看你也别安排了,我出面摆个场,要是能把习书记请来就最好,要是请不来的话,就你,我,还有我们家老爷子,咱们在一块坐坐。刚才在南平酒店门口上看到老爷子了,我估计今天这些事他可能了解的比咱们稍多一些,我打算问问他的意思。”

    孙秉云的这个提议,范匡泽自然是赞成的,不过他还有个顾虑,人家孙家父子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要是今儿晚上能把习峰海请到还好,他还能算是个坐陪,若是请不到,人家父子两劫后重逢的时候,他这个外人过去插一脚就不太合适了。

    “这样也好,”心里这么想着,范匡泽含糊其辞的说道,“一会儿我先去办点私事,晚上你给我电话,怎么安排我听着。”

    做人总的有点眼力劲,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晚上习峰海到场,他就过去,如果就孙家父子两个人,他总能想到个借口把这顿酒推掉,至于说孙秉云从他老爷子那探听来的消息,过后随时都能再打听。

    两人在探监室里说着话,门外就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把门推开,扭头朝后面说道:“进去吧。”

    “谢谢,”伴随着一句沙哑的道谢声,贾全盛佝偻着身子从门外走进来,一眼看到孙秉云与范匡泽的时候,颓丧的脸上先是一愣,继而便闪现出无限的惊喜。

    “云少,范总,怎么是你们?”看守所不是监狱,所以贾全盛也剃头,手上也没带铐子,只不过身上的衣服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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