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雨下的要比虞城县这边大得多,而且还伴随着大风,孙秉云他们赶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远门,老爷子不放心,这一路上他已经是第三次打电话过来了。

    这次从南平回来,孙秉云发现自己家这位老爷子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张过去不苟言笑的老脸,如今多了很多的笑容,同时对自己的关心也多了很多,这样的变化,让他或多或少都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临到最后,老爷子又在电话里告诉他,到了虞城县之后如果找不到住的地方,可以去县政府的招待所虞城宾馆,还说是廖新民已经跟虞城县县政府这边打了招呼,今后几天办丧事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去找他们。

    放下电话,孙秉云的心里还在纳闷,自己陪王娟来虞城办私事,老爷子却通过廖叔叔那边的关系给虞城县打了招呼,这或多或少有一些以权谋私的嫌疑,要是放在过去,这种事情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做的。更何况一直以来他都看王娟不顺眼,今天这是怎么啦?难不成转性了?

    王娟在边上坐着,她虽然不知道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却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看到孙秉云放下电话,她不误自责的说道:“还是老爷子?我都说你不用跟我过来了,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我自己能办得了......那样也省的他老人家操心。”

    孙秉云自然能听出她的言不由衷,嘴里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说道:“我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嘛,再说啦,老爷子那边也没说什么。对啦,在虞城这边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没有?刚才老爷子在电话里说了,他已经跟县政府那边打了招呼,今后两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县政府那边的关系。”

    孙秉云说这话,自然是为了让她安心,这女人因为过去一些经历的关系,身上始终背着巨大的压力,所幸的是,她天性叛逆,根本不在乎别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但唯一的一个特例就是家里的老爷子,看得出来,她对老爷子一直都有一种畏惧。

    果然,听了他这番话之后,王娟原本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不少,她目光茫然的朝前面看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俗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们家过去在这边还有一些亲戚,可是自打我爸过世,尤其是在她吸毒之后,过去的亲戚早就没了往来。这些年我也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所以......就当是一个亲戚都没有吧。至于说丧事的事,也不用麻烦别人了,反正人都死了,谁还会去在乎后事办的热不热闹。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回来就把她的骨灰领出来,跟我爸合葬了就算了,用不着大操大办的。”

    孙秉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王娟的父亲就葬在虞城县县郊的吕有才村,那是她们家的祖籍所在。县里毕竟和市里的情况不同,尽管国家已经不允许兴建坟茔了,但在县城村镇里,这种千年来的传统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王娟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们家在吕有才村一个叫吕子和的人家买了一块坟地,老头的坟就建在吕子和家的地里,只是这些年也没有人回来上坟,也不知道坟茔荒废了没有。

    原本按照孙秉云的考虑,即便是王娟在虞城县这边没有了什么亲友,要想把这场丧事办得热热闹闹的也很容易,这年头,只要舍得花钱,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吗?至不济了,花钱雇人充当孝子贤孙总成了吧?一天一百块的工资,估计能让灵堂里里外外都跪满了哭丧的孝子孝女。至于说唁客也很简单,自己这边朋友不少,而且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南平创业几个下属公司,每个公司送几个花圈、挽幛,就能把一切都操持的风风光光的。只不过现在看着王娟似乎志不在此,他也不好擅自给拿主意。

    车子又在雨中行驶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进了虞城县的东环线。一个小县城自然也没有什么一环二环的分别,整个县城巴掌大的地方,就只有那么一条环线用来分流大型车辆。

    这是孙秉云第一次来虞城,可谓是人生地不熟,而王娟呢,她虽然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童年,但毕竟也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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