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眼前这个村子并没有任何关联,村子虽然很穷,可穷的纯朴,穷的一尘不染。当年,他们王家是外来户,也就是后迁来这个村子的,本身就没有什么亲戚,后来她父亲过世的时候,一对孤儿寡母的没有能力操办丧事,其间的一切运作也都是村里人给办的。从入殓到发丧、入土,村子上的人里里外外给帮了不少忙。王娟仔细回忆着,她脑海里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其实还都是迁到城里之后才留下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家庭的因素。

    车子好不容易在泥泞的道路上开到村东头,那些缀在车后的孩子们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两个小家伙就在又是水又是泥的路上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倒也没人继续追过来了。

    孙秉云松了一口气,目光开始探向窗外,在一片碧绿的原野以及不远处的低矮丘陵间逡巡。按照王娟适才的说法,她父亲的老坟应该就在这一带了,但毕竟隔着几年的时间,坟是否还在、她是否记得清楚都得另说。

    车外还下着蒙蒙细雨,再加上路边地里的旱稻长势正高,视线不是很好,孙秉云驱车前行,也不敢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故而找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他一无所获的时候,坐在后边的顾青云突然俯身过来,伸手朝车右边的窗外指着,说道:“哎哎哎,那边山坡下边有一个坟包,你们看是不是?”

    孙秉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不远处的土岗子下边就是一片稻田,在风雨中左右摇摆的旱稻绿影晃动,如果不仔细去看绝对是什么都看不到,但这时候有人提醒,定睛仔细探看一会儿,就能发现随着风雨的吹拂,稻田中央的位置时不时会闪出一个灰黄色的土包。这个土包出现在稻田里明显很突兀,估计应该就是一座坟。

    孙秉云找了个路面比较干净的地方,将车靠边停了,转头对王娟说道:“记得是这个位置吗?要不要咱们先下去看看?”

    人的回忆总是在触景生情的时候一点点展现的,再加上这一片地方跟过去没有任何变化,因此王娟基本可以肯定老父亲的坟茔就是在这里没错。

    最初在过来的时候,王娟真没想到父亲的坟茔经过这么多年竟然还能保留在这里,毕竟当初跟人家协商的时候,占地费都是每年交付一次的。这么多年了,坟占着人家的地,却始终没有给过人家钱,说不准人家就给把坟头平了,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脸上表现的淡定,但在看到坟头的那一刻,王娟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欣喜的。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车上等一会儿吧。”隔着车窗眺望了一会儿,王娟推开车门,从顾青云的手里接过雨伞,下车的时候说了一句。

    雨后的路原本就不好走,更何况还要趟过一片稻田,孙秉云自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他紧跟着下了车,而顾青云自然也不好一个人呆在车上。

    正值五月初,田里的旱稻已经开始抽穗,三个人穿过稻田,顺着泥泞的土岗路上了梯田,在那片茂密的稻田里找到了适才所见的坟头。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这座原本在印象中应该是经年失修、荒草遮掩的坟茔,此刻竟然整理的颇为工整,高耸的坟丘上不仅没有一丝的杂草,而且坟上的土看上去应该是不久前刚刚培过,坟前树立的青石碑前面还有烧纸留下的痕迹。

    王娟显然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愣愣的站在坟前,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想不明白这坟是谁整修的,又是谁来给烧过致歉。

    孙秉云同样也很惊讶,因为之前他听王娟说过,她们家在这边没有什么亲戚,当年的一些朋友因为她母亲吸毒的缘故,也早就没了往来,那这坟又是什么人给上的?带着一丝疑惑,他蹲在墓碑前看了看,发现墓碑的石台上还放着一包开了封的香烟,估计是供品。连日的大雨已经把烟完全打湿,就连烟盒上的印画都被冲洗的褪了色,不过依稀间还能看出香烟的牌子是临海本地产的“渠河”。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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